那不安被更大的惶然笼罩,噌地一下起身:“你要我煽动——引导国子监学生逼内阁立长孙?不,不行,先不说当年怀瑾太子一事站不住脚,便是国子监,你、你与霍显那点事,你以为我在国子监说话,还有用?”
姬玉落提了提眉,道:“人心这种东西最不值钱了,能轻而易举离心,就能轻而易举再拉回来,这事不用你操心。再说,怀瑾太子的事站不住脚,可你祭酒大人文采斐然,手底下的学生更是字字珠玑,你们能将死的写成活的,这种动动笔动动嘴的事,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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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娴与趴在水榭对岸的院子里,那是林婵的沐秋苑,她正往对面探着脑袋。
林婵也走上前,皱着眉头伸长脖颈,道:“她有什么可与老爷说的,还说这么许久?”
姬娴与摇头,道:“不知,但阿姐总归是有正经事。”
林婵扯了扯唇,道:“你啊你,没出息,成日就你阿姐阿姐,你前阵子及笄宴,她可来了?”
姬娴与从窗台上爬下来,反驳道:“阿姐不来情有可原,如今宫里一团乱,锦衣卫更是脱不开身,霍府定也不得空,哪还能有闲心赴宴?再说,那叫宴么,一顿家常饭罢了。”
正赶上皇帝要死不死,哪家敢操办宴会?
便是你敢办,也没人敢来啊。
姬娴与的及笄宴只好就这样草草过去了。
林婵被她堵得无话可说,戳她的脑门道:“你就知道与我呛,我看是姬玉瑶生你养你,不是我!”
姬娴与小声嘀咕:“我看阿姐也不像你亲生的,哪有这样偏心眼的。”
林婵一哽,愈发气急败坏。
她闭着眼顺了顺气,这才将姬娴与赶走。
许久之后,姬崇望才从水榭回了小院。
他脸色奇差,白里透青,刚一进屋就踉跄了两步,险些站不稳身子。
林婵问他话,他也不答,只茶水一杯一杯地下肚,待到林婵再继续问下去,姬崇望手里的杯盏狠狠砸向地面,冷凝着她道:“你干的好事!”
林婵懵住,拍桌而起,委屈又愤怒道:“姬崇望!我干什么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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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骋班师回朝的消息已然传入京都,霍显刚从宫里出来,被赵庸明里暗里敲打一顿,让他莫要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