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的死活,他甚至想不起来要多问一句,姬玉瑶在哪儿。
她流着他的血,可却并不重要。
她像蝼蚁一样不值一提。
姬玉落忽然觉得,她兴许更像姬崇望。
尤黛月是个满腔痴情的人,她爱得热烈,所以最后也疯得癫狂。
她恨姬崇望恨得要死,于是将姬玉落当成了报复的工具,她太清楚姬崇望的死穴——名声,名声就是姬崇望的弱点。
所以她要姬玉落继承她的衣钵,她要把姬玉落培养成最令姬崇望不齿的那种人,可惜死得太早,没能如愿,但她连将死之时,都要拼劲最后一口气告知姬玉落真相,要她回到姬家,回到姬崇望身边。
她的爱恨都像凶浪,反观姬崇望,他自己就是一滩死水,冷漠自私,骨子里都藏着恶,藏着坏。
而他把这些都留给了姬玉落。
连同血液一起,长在了她的身体里。
姬玉落在这一刻想了很多,她忽然喃喃道:“原来她发疯时说我像你,不全是胡话,怪不得她看我那样碍眼。”
那样,充满恨意。
姬崇望防备地看着她,已然要急疯了,“你、你说什么?”
“没什么。”姬玉落回过神,回答他的话:“从何时起,你猜不到吗?”
姬崇望几乎茅塞顿开,怪不得,怪不得顾柔没有得手,原来她不是没有得手,她是已经得手了!
姬玉瑶,已经没了!
而那阵子姬家接连出事,姬娴与遇刺险些救不回来,林婵发怒,顾柔死了,老夫人病了,姬云蔻性情大变……
都是因为她,是……她。
姬崇望咬牙,掌心用力地压在书橱上。
姬玉落淡淡道:“你抖什么,我又不要你的命。”
这话不如不说,姬崇望颤得更厉害了,但他到底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恢复理智,防备地问:“你想要什么?”
姬玉落看着他,温和地说:“我只要你替我做件事。”
她把桌前的笔墨纸砚往旁一推,抬着下颔指了指那边的矮凳,说:“你躲那么远做什么?”
姬崇望谨慎靠近,他面上已不显惶恐,他最擅隐匿情绪了,可绷紧的轮廓依旧透露着不安。
待听完姬玉落的话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