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卿本应金花换美人,金花既送孤,孤断不能教你空手而还。于通、程光,带喀朵儿来。”
于通、程光二人得令,不多时便将喀朵儿抬来会场。
刘恕指了指喀朵儿,又指了指自己,摇了摇头,再指了指霍肆渊,点了点头。喀朵儿知其意,立时点了点头,望向霍肆渊,伸出了手。
霍肆渊却没刘恕那般有风度,更无半分怜香惜玉之心,他毫不客气地赏了喀朵儿一记白眼,道:“我抱不动你,你自己走。”言罢,当真不搭理喀朵儿,谢恩告退,自行回席。
喀朵儿迷茫地看着霍肆渊,仍伸着手,孤零零坐在地上的模样有些可怜。
我心中过意不去,又见无人帮她,便走了过去,脱下步履,放在她面前。
喀朵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鞋,我指了指她,又指了指鞋。
她想了想,明白了我的意思,点了点头,穿上步履。
我欣然一笑,指了指霍肆渊,用手指做了个走路的动作,这一次她明白得很快,点了点头,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了霍肆渊身旁。
我借口更衣离席,没心情再回去,便一直呆在帐中。
帐中无事,闲来困觉,不知睡到何时,乍闻一声厉喝“出去”,我登时吓得睡意全无,撑着身子坐起:“公子——”
话未说完,刘恕已伸手至我脑后,攥住我的发髻,使劲拉扯着,迫我仰起脖子,对上他怒火中烧的双眸:“几时勾搭上了姓霍的?”
他用力极重,我只觉头皮都快被他撕掉了,强忍着痛意,道:“我从没跟霍将军单独见过面,单独说过话。”
刘恕冷笑道:“你没勾搭他,他岂会送你金花?”
我辩解道:“除了我,他还能送谁?北上晋军中,只有我和陈夫人两个华夏女子,他自是不能送陈夫人。何况代王也说了,金花本意并非——”
刘恕再度打断我的话:“你嘴上这套颠倒黑白的功夫,留着唬弄旁人去,莫在孤面前耍花招。男人送女人金花,安的什么心思,孤清楚得很。”
他将我头发攥得更紧,恨恨地道:“那小子不就是想教孤把你赐给他么?在夷泽时,他便惦着你了。哼!这个贼子!”
我企图解释这件事:“霍将军年轻,心高气傲,他败于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