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如何是好的神情,想了又想,方骑上马,径自朝主席处行来。
我心下大惊,暗暗寻思:霍肆渊狂妄得紧,他莫不是想用这支金花调戏万俟瑜瑶?
可我千想万想,做梦也没想到,霍肆渊手里的金花,最后竟然直挺挺地立在了我的面前!
我盯着眼前放大的金花,霎时心脏猛跳,冷汗急出,当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这支金花我接与不接,都是死路。
不接。金花乃胡族圣物,我若拒之,不但得罪了霍肆渊,更羞辱了代国。
接。晋军上下皆以为我是刘恕的女人,霍肆渊不可能不知。
他送我金花,应是笃定,我无名无分,不涉及颜面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刘恕不会降罪于他,只会做个顺水人情,将我赏赐给他。若是如此,霍肆渊得人,刘恕得名,两相得利。
诚然,但凡不是色令智昏的君王,都会这么做,甚至乐意而为。
女人如衣裳,常有常新,人才却千金难求、不可多得,用一个女人拉拢一个人才,站在君王的角度上来看,绝对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
但是,霍肆渊不知内情,我身份特殊,刘恕没法将我送他。刘恕不能把我送出去,便只能伸出脸来生受这一巴掌,他挨了巴掌,我和霍肆渊岂能有好果子吃?
心念一瞬,我便将这中间的厉害关系想得通透。
来不及看霍肆渊一眼,我接过金花,捧于手心,碎步快走,行至刘恕席前,跪了下来,将金花高举过顶,不掺丝毫情感,纯以公事公办地态度道:“禀公子,骁骑校尉霍肆渊奉上。”
凡呈递给刘恕的物件,均须经由宫人之手转交,我虽非宫人,但常近身伺候,由我递交物件,不仔细追究,也说得过去。
刘恕不予回应,我跪得膝盖发麻,感觉自己的心肺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呼不出、吸不得,却不敢抬头看他,良久,他才开了口,淡淡地道:“大吉祥,呈上来。”
“是。”
大吉祥应了一声,行至我身前,取过金花,交给刘恕。
我的心这时才缓缓落了回去,归于胸腔,运转如常。
我挺直背脊,看向刘恕,他把玩着金花,面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问道:“霍卿,金花历来是送女人的,你送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