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可阿娘若有口饭吃,便决计不会教你饿着……”
我想到回楚国,心里竟无多少欢喜,只觉迷茫,喃喃地道:“回了楚国,阿娘又该怎么办呢?阿娘生不出孩儿,阿娘的夫君要延续香火,便要娶别的女人,与别的女人生孩儿,他有了自己的妻儿,阿娘是不是就成了多余的人?他说不在乎孩儿,是哄我的,还是真的?我不知道。”
“他到底在乎什么呢?我不知道。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他为什么不肯告诉我?有那么一刻,我竟会觉得我的星湖已经死了,这是为什么?他藏着太多秘密,而我太笨了,实在猜不透他,看不透他……甚至连跟他没有关系的外人都比我更了解他,比我更懂得他……”
我使劲在自己头上捶了几下,直打得自己脑袋里嗡鸣作响,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才慢慢散去:“星湖,对不起,我应该相信你……”
我摇了摇头:“我必须相信你,只须相信你……”
我又看向阿福,苦涩地笑道:“阿福,不如阿娘带你跑路罢?阿娘本事再不济,赚钱养活咱们娘俩儿,也不成问题,我们相依为命、浪迹天涯去,好不好?”
我正说着,阿福醒了过来,我伸出手,她休息了一夜,精神好了许多,迅速抓住我的手,笑了起来。
我唤葳蕤进来伺候,葳蕤给阿福换包被时,道:“姑娘,公子昨夜宿在偏殿,未回德和殿。”
我微微一怔,昨夜我虽眯瞪,但半梦半醒间,分明察觉到刘恕将阿福抱来床榻上后,便自行离开。
葳蕤又道:“公子睡在外间的软榻上。”
我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道:“公子何时走的?”
葳蕤回道:“不到卯时。”
晚间,刘恕回宫,来了偏殿,挥退葳蕤,自己挽起袖子忙前忙后,与我一同照料阿福。我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跟他说。
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踮着脚尖,悄悄走到门口往外瞄了一眼,果然见他躺在软榻上。软榻比床榻小许多,他个头高,腿放不下,只得一条腿蜷着,一条腿担在地上,这般睡姿,怎会舒坦?
我不知从何处冒出一股怒气,气鼓鼓地回到床上躺着,睁着眼睛挨到了天明。
第二日,我在软榻上铺了一床厚褥子,又放了一床厚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