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鞭,十日便可往返,何妨一试?”
刘恕对待梅轻雪的态度与对待我的态度,简直是天上人间,听闻此言,微微颔首,和颜悦色地道:“容孤三思。”
出了帅帐,我紧紧跟在刘恕身后,喋喋不休地同他细细讲述高佐的种种发明和创造,说了一路,夸了一路,他依然面不改色、无动无衷。
我虽觉丧气,却未气馁,见缝插针、孜孜不倦、锲而不舍、绳锯水滴地“游说”了数日,刘恕终于耐不住聒噪,给予了回应。
“这高佐给你塞了多少好处,唆使你来给孤吹耳边风?”
我以天地可表、日月可鉴之诚恳,万分认真地道:“公子,你就相信我这一次,我保证你绝对不会后悔。”
大抵我的一片悃诚之心打动了刘恕,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半晌,回过头唤了一声:“李荃。”
李荃闻得传唤,掀帘而入,拜道:“公子请吩咐。”
刘恕道:“伏牛山高家寨三当家,名唤‘高佐’,带上两个人,把他给孤请过来。”
李荃道:“是!”
刘恕从属虽众,但他正经用的人却只李荃一个。我怕他支走了李荃,身边无人可用,建议道:“公子,眼下没有战事,不如派个将军去?”
刘恕轻哼一声:“头脑不清楚还爱瞎指挥,孤派个将军去,一帮军官往高家寨门口一站,高家寨的人会怎么想?孤是去请人的,还是去抄家的?”
我虽受他嘲弄,却知他所言有理,更知他想得细致,考虑得周全。忽灵机一动,笑道:“公子,借竹简和笔墨一用,我给高佐写封信,他看了后,一定会来。”
刘恕起身腾出位置,道:“自己过来写。”
我行至几案后,席地而坐,提笔蘸墨,一挥而就,拍拍手道:“好了。”
刘恕未行几步,即闻此言,不可置信地道:“你一封信只写三五个字么?”
我笑眯眯地道:“谬也,一字也无。”
刘恕被勾起了好奇心,又折了回来:“你写了什么?”
我神秘兮兮地道:“不可说。”
刘恕眯了眸子,伸出手来,以命令地口吻道:“给孤瞧瞧。”
我白了他一眼,吹干墨迹,将竹简卷了起来:“偏不给你看!”
刘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