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又瞥见那副露出一角的画,看着像一汪清泉,应是画的山水。
我眼珠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画抽了出来,抱在怀里,不待慕星湖出手制止,已跳了开来,嘻嘻笑道:“我来看看你画了什么!”
我才堪堪将画卷展开,只瞧了个轮廓,便被慕星湖夺了过去,将之藏在身后,面色绯红如霞烧:“没、没什么。”
我眯起眼睛,贼忒兮兮地盯着他,笑而不语。
虽只看了一眼,我却瞧得分明,画的是一个在汤泉中沐浴的女子。
慕星湖回避我的审视,辩解道:“我不是。我没有。”
我颔首作了然状:“我懂。”
文人墨客画春宫图本就不是稀罕事,许多大家也画过,何况美人出浴图亦算不得露骨。
慕星湖窘迫道:“绝非你想的那样。”
我笑道:“我想哪样了?不就是春宫——”
慕星湖咬牙切齿地道:“不是!”
我伸出手要画:“那你给我看看。”
慕星湖犹豫良晌,小心翼翼地将画从身后拿了出来,平铺在书案上。
我凑过去看,这幅画用上了多种矿石颜料,笔触细腻,画得极为逼真。
画中有一泉池,一个女子半身沉在水中,酥|胸半掩,鬓云乱洒,唇若朱丹,肤若凝脂,宛如出水芙蕖。
我在看画,慕星湖却偏了头在看我。
我呷出味来,脸顿时烫得直冒热气。慕星湖的脸亦泛红,低头收了画,放进书案下的箱子里。两人皆不说话。
良久,慕星湖低声道:“去用膳罢,今日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