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心有所属?
我暗骂:少虚伪,你敢说对人家没半点好感?
我又叹:花心啊花心,薄幸啊薄幸,女人啊,轻薄啊。
我正自失魂落魄时,太叔乙窜到我面前,将一盒药给我:“主上的药,一日两丸,早午各服一丸,太晚服用不利入睡,记下了么?”
我懵然道:“前两日都没服药,我看他今日已好多了,怎么又加药了?”
太叔乙道:“补药,对主上的身体大有裨益。”又补充道:“主上不喜吃药,你只说你配的,他看在你的面上,才会吃。”
我不疑有他,将药收好:“好,我会叮嘱他服药。”
人已到齐,即刻启程。
我上车时,慕星湖自坐看书,见我进来,抬眸睄向我,又即专注于书,并不理我,我松一口气,自在不少,也拿了书看,看得一阵,便放松下来,钻进书中世界。
二人各看各的书,互不干扰。
趁他喝茶休息时,我举着书,翻至卷首,请教道:“星湖,这个词怎么念,什么意思?”
慕星湖看了一眼,道:“鎡錤,一种农具。”
我又指着另一不明处,问道:“这个字呢?”
慕星湖道:“塸,一种瓦器。”
“这个呢?”
“鼍黽,江鳄和池蛙。”
“那这个呢?”
“文盲。”
“嗯?”我翻过来看了看,疑惑道,“这不是‘文’字罢?”
“我说你。”慕星湖挖苦道。
我撇嘴道:“楚国字太难认了,同一个意思,便有许多词,哪用得到?”
慕星湖道:“确然如此,楚国文字不够精简。楚人好诗乐,同一篇文中,不兴出现同样的词,便创造了许多同义生词出来。但你看的是工事类目的书,哪来生字僻词?不过是自己不会认罢了。不会认便罢,虚心学就是,何须数落楚国文字?”
他拿过我手中的书,铺在几案上:“我来教你。”
我受宠若惊地道:“你来教我这个文盲认字,未免牛刀杀鸡了罢?”
慕星湖笑了开来:“废话恁多,学是不学?”
看书之时,犹可分神,他这时对我一笑,我便满脑子都是早上的情景,登时羞窘难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