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窒息与冰冷的感觉。
可我的心很平静,没有挣扎,放任自己沉入深海。
那一夜,月很大、很亮,挂在东海之滨。
前一刻,我站在碣石上,面朝大海,心底无波。
然后,我跳进了东海。
那不是求死,那是向死而生;那不是结束,那是轮回起点。
而我找寻的,只有真相。
如果它在地狱,我会毫不犹豫地下。
如果它在海底,我会毫不犹豫地跳。
在被海水吞没前,我仿佛看到一个人,他坐在海边看着我。
可海边又没有人。
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长得像过了一生。
我倏地睁开眼睛,床前立着三个人,见我醒来,神情各异。
太叔乙紧蹙的眉头略舒展开一线,眉宇间仍显凝重:“君上,你终于醒了。”
一位少女两腿一软,瘫坐地上,捂住脸呜呜大哭。
一位侍从模样的男子眼睛又红又肿,想是已哭了许多次,这时扑过来,又垂泪不已:“公主,公主……”他浑身颤抖着扶我坐起,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只是不住地哭。
我冷静地问道:“多久了?”
太叔乙道:“三日了。”
我问道:“通灵人可写了什么?”
太叔乙拿出一个匣子,我接过,却未打开,先问:“还有谁知晓?”
太叔乙摇头道:“除了通灵人。可要处置了他?”
我未作答,打开匣子,掀开绢帛一角,见上书一“秦”字,再无其他,遂又合上匣子,扔进炭盆中,烧了个干净,这才道:“关进极幽塔,任何人不得靠近。违令者,杀无赦。”
我站起身,腿脚犹自绵软,走起路来有些摇晃,那侍从要来扶我,我轻轻推开他:“不必。”
我打开门,门外仍是一个房间,立着更多的人,他们齐行礼道:“主公。”
一位胡族武士单膝跪地、右拳击胸,热切呼道:“爱如安玛什!”
两位年轻修士又道:“主上。”
一位书生和一位商人则匿在角落里,不言语,不动作。
我目光扫过众人,问道:“黎枢言呢?”
一人应道:“他在无情峰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