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刀削掉了黄参的一根指头。
黄参像从河里才捞出来似的,全身冒汗,疼得不住打颤,却是咬碎了牙,一声不哼,反冷笑道:“也不过……如此。”
柱儿一边尖叫,一边一根接一根将黄参的双手手指全部削掉,又在他大腿和胳膊上割了十多刀,运刀手法愈发娴熟。那张稚嫩的脸上,残忍和嗜杀之色愈发浓重,直至吞没了最后一丝属于孩子的天真和纯挚。
我一瞬不瞬地盯着柱儿,我不认得他,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看着他。
可当我看到他眼睛里最后一丝柔光泯灭的时候,我感觉到这个校场仿佛就在那一刻彻底沉入了泥沼。
其实柱儿和那个被挂在城头的少女没有分别,他们都被杀死了,只是死的方式不同。
黄参受刑期间,又有众多俘虏被弃置高台上,或烈火焚烧、或开膛破肚、或剥皮抽筋、或破颅灌脑、或五马分尸,不胜枚举。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地换着法子来杀人。
由于俘虏人数甚众,到了后来,那些士兵们杀红了眼,用尽了能想到的各种杀人法门,逐渐变得像戏耍般,钻研起了新的“玩法”。或将俘虏们一字排开,驱着战马狂奔踩踏;或将俘虏们吊了起来,当成把子,比赛射箭;甚而有人脱了俘虏的裤子,当成女人般奸|淫。
我如同置身事外般冷眼注视着这一切,脸上和身上溅满了别人的血。
复仇的悲声中渐渐混入了取乐的笑声,在血腥和杀戮的侵蚀中,报仇早已变成了游戏。
黄参的四肢被剐得只剩白骨,他昏迷了几次,被浇醒了几次,自始至终都没有发出过一声,哪怕一声,痛呼或求饶。
那戴面具的人被磨得没了耐性,撇开铁索,站起身来,一把抓过嵌着倒刺的刀,跑到黄参面前,将刀子捅进黄参心脏中,左右旋扭,咬牙切齿地道:“你不是骨头很硬么,这滋味如何,好受么?嗯?”
黄参将一口唾沫混着血水吐到他面具上,唇角勾起一抹轻鄙的笑,因为虚弱,声音低不可闻,却是字字清晰:“你……不过……是个……可怜……的……亡国……奴……”
这句话引爆了他的怒火,他大叫一声,喉中发出野兽一般的嚎叫声,状若疯狂。
“我不是亡——国——奴!”
那戴面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