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道:“赶快吃饭罢,吃完抓紧睡上片刻。这段路是平地,好走,今夜若不下雨,多半还要继续赶路!”
我点点头,端过饭碗,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尚荣蹬掉靴子,一头倒在铺盖上睡过去,过了一会儿,喃喃道:“你小子最近越来越奇怪了,活像变了个人似的,害个病还能把魂都害没了?”
我惊得浑身一个激灵,差点失手打碎了碗,正不知该作何反应时,却听旁边传来鼾声,侧头去看,原来尚荣已经睡了,鼻息如雷。不知方才是否在说梦话?
我松了口气,放下碗筷,侧身躺下,阖眼休憩。
后勤部队虽不比前线部队面临的危险大,但其艰辛亦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受限于交通工具和道路条件,行军运送粮草是一项异常艰巨的任务。粮草从后方运达前线,经过一路人吃马喂的消耗,能剩下三分之一都已算超高效率运送。
如今楚国大军深入越国腹地,供给线拉得极长,对后勤的考验极大。为了能完成严苛的任务,后勤部队的将士们几乎是在日夜兼程、不眠不休地赶路。
所以,睡觉的时间是格外宝贵的,即使不困,我也不愿浪费一分一秒。
迷糊之中,忽觉有人进帐,我陡然睁开眼看了过去。
小树如先前那般,先往尚荣鼻中喷了点药水,待他昏睡不醒,方走到我跟前,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姑姑,我来给你换药。”
我“嗯”了一声,待他撕下面具,忙去洗了把脸,洗罢问道:“按说昨日就该来了,有事绊住了么?”
小树边修复面具边道:“我稍走远了些去探消息。”
我顺口问道:“有武林城的消息么?”
小树手下的动作有一霎的停顿,道:“还没有。”
我未觉有异,躺倒在铺盖上,道:“今晚可能还要赶路,我先眯会儿。”
小树道声“好”,修复完面具,贴于我脸上,又脱下我的鞋子、挽起我的裤腿,我便知他又要来给我料理脚上的血泡以及按摩小腿了。
行军艰苦,这些日子以来,我脚上磨得满是血泡,小腿也时常处于肿胀酸痛的状态中。
起初我是自己挤破血泡,随意擦洗了事。小树第一次要帮我挑血泡上药时,我很是不安,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