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着呢!”
我看着那十两银子,心念电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道:“你这么豁出命地喝酒,难不成就为了这十两银子?”
拓跋飞将银子塞到我手里,转头又去吐,吐得眼珠子都渗出了血丝,血红一片。
料他自己也不好受,吐无可吐,方虚脱痡痡地坐倒在地上,脑袋没有生气地耷拉着,眼睛迷瞪着快要闭上了,那副庞然身躯这般柔软地蜷缩着,竟然也显出几分羸弱来。
我弯腰搀住他,道:“醒醒,别在这里睡,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拓跋飞甩甩头,稍微清醒了些,喃喃地道:“就在这儿……”
我本已对他生出了几分心疼,一听这话,那点心疼顷刻烟消云散、化为乌有:“行行行,拓跋大爷,你可真厉害,吃喝拉撒睡都在妓院里!你好生站稳,你再往下倒,我就扶不动你了!你住哪个院子?”
拓跋飞迷迷糊糊地道:“寄苹……小院……”
我拖不动拓跋飞,唤小树道:“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呀!快来帮忙!”
拓跋飞倏然打了个咯噔,激动地叫喊道:“让他滚、滚……滚远点儿……他是、是……梅坞的……的人……脏、脏死了……”
我气恼道:“你别总把‘脏’字挂嘴边上,谁脏了?你看看你自己眼下是个什么德行?还嫌别人脏!你再撒酒疯说胡话,我就把你扔这里不管了!”
拓跋飞眉头紧皱,执拗地道:“别让他、挨我……”
我知他脾气倔,强拧断然拧他不过,又令小树站开,将他扶至寄苹小院,安顿他躺在床榻上,见院中清冷无人,遂问道:“你相好的叫什么?我去找她来伺候你。”
拓跋飞甫沾上枕头便即阖眼欲睡,朦朦胧胧地道:“没有……相好的……”
我疑惑道:“没有相好的你怎么住这里?”
“有人……安顿的……”拓跋飞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渐至不可闻,“这儿……喝酒……方便……就……住下……了……”
只须臾,他便扯起呼噜、沉睡过去。
我将他方才塞给我的银子放回他手里,轻声道:“好好睡罢,我先走了。待你明日清醒了,我再来寻你。”
我话音方落,拓跋飞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蓦地悚然惊醒,双手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