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我三生之幸,我先告辞了,请诸位继续享受盛筵、共话诗乐。”
周子陵歪身倚坐,眯眼笑道:“来郢都要找我呀!”
拓跋飞听到周子陵开腔,登时挺直背脊,怒道:“就是你——”说着,攥紧拳头,一副要上前打人的架势。
我吓了一跳,顾不得许多,急忙抱住他的腰身,使出全身力气,将他山岳般的魁梧身躯连顶带拱地搡出去,又令小树去关上门。
将拓跋飞推到外面,我放开手,心里有火,也不睬他,自往前走去。
拓跋飞跌跌撞撞地跟上来,怒气冲冲地道:“作圣……拦、拦住我!不、不让我……揍、揍那厮!”
我回身瞪向他,恼道:“你能不能搞清楚状况,不要惹是生非?这里是楚国!不是你胡族的地盘,也不是梁国,没有人能罩着你!你拳头很硬是不是?你打得了十个,一百个呢?你今日打了那周子陵,我们都别想走了!”
“可是、他、他……欺、欺逢你!”拓跋飞咬牙道,说着话时,他脚底打旋站不稳,眼见又要跌倒。
我本有气,听到这话,气便消了大半,忙又去扶住他,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好了好了,人家也没怎么我,不过是酒桌上说了几句玩笑话,哪能当真?倒是你,怎么能这么喝酒?不要命了?”
“胡说!他封……封明、就是……在调、调戏……唔哇——”
拓跋飞喉中传来一个嗝声,随即难受地弯下腰吐了起来,因离得近,呕吐物不免溅了我一身。
我痛心地嚎叫道:“你怕不是故意的罢!这可是我新买的裙子!”
拓跋飞蹲在地上吐了一气,抬起头看向我,撇着嘴道:“你穿这……裙子,像、像只巨大的……翠鸟,难、难看死了……哇——”说着,又低头吐起来。
我气到发笑:“没见过你这样赖皮的,弄脏了别人的裙子,还说别人难看!论理,你该赔我才是!”
见他吐得身子一抽一抽的,我暗叹口气,又去给他抚背,边抚边道:“我真是服了你。”
“赔就……赔,不就、就是条……条裙子,要、要多少……给你买、买多少!”
拓跋飞从腰带里摸索出两锭银子,举到我面前显摆,满面得色,“看!你最、最爱的……银子,我、我有!还热、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