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送进屋子后,她们给我穿上一身崭新的红衣裳,梳妆打扮一番,又用绳子捆住我的手脚,再将一条手帕揉成一团塞到我嘴里。
我又恼恨又绝望地想:原来咬断脖子、咬舌自尽之类的手法并非我的独创,她们早就绑人绑得有了经验,摸清了全部的套路,驾轻就熟、制敌机先。
料理妥当后,那两个农妇便出去了,乔嫂正要走,我忽地扯住她的衣角,攥得极紧,仿佛垂死之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喉中发出呜呜的声音,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心里一遍遍道:“救救我罢,救救我罢,救救我罢。”
乔嫂看懂了我的眼神,露出不忍又无奈的神色,终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心如死灰地松开她的衣角。
罢了,合该我有此一劫,又何苦为难旁人。
乔嫂却未离去,掀开帘子,到后面的房间里拿了支笔出来,蘸了水在地上写道:“三当家是好人。”
我见之莫名地想笑:这贼窟里岂有善类?
乔嫂见我神情凄楚,又写道:“他不一样。”
乔嫂写罢,将笔放在柜子上,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