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屋子里锁了起来,又自去了,留下两个农妇守在屋外。
我有心与她们套近乎,便从门缝里望着她们,小声道:“两位姐姐——”
我才开口,一个农妇便朝地上啐了一口,另一个则翻个白眼,骂道:“别同咱说话,长得细皮白脸儿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不是?方才给她擦洗,她那身子软的、手指细的呦,别说下地干活了,我看连针都没摸过!这种妖精玩意儿还不是靠吸男人的精气儿过活!”
“这些个妖精玩意儿又有什么好下场了,乔朱颜不就是个例子,前些年多骚轻,勾得几个围着她转,没少干架,后来还不是被拔了舌头!”
“哈哈,说起这件事就解气!不过说到底跟咱也没什么相干,她要吸也是吸三当家那个馕货的,又不吸咱男人的!”
“三当家那样的可不够她吸!嘿,当心她吸干了三当家,再去吸你男人!”
“我干你娘!你个欠|干的老贱货说啥呢?”
战火在那两个农妇之间一触而发,她们坐在门前大吵起来,越说言辞越粗鄙,不堪耳闻。
我默默走开,缩在屋子的角落里,紧紧抱住自己,试图减轻些许寒意和恐惧。
直到乔嫂送来饭菜,那两个农妇才停下嘴来。
乔嫂走到我面前,放下篮子,在地上铺了一块布,再从篮子里取出两碟菜,一碟蒸鸡,一碟豆泥,又端出一碗粟米饭,最后拿出一个煮鸡蛋,依序整齐地摆放在布上。
我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却不急动筷,先对乔嫂弯腰鞠了一躬,轻声道了句“多谢”,又把鸡蛋放到她手里,道:“辛苦你了。”这才拿起筷子吃饭。
乔嫂垂了眸子,眼皮微微颤动,低下头将鸡蛋剥了,却没有自己吃,而是放到了我碗里。
我的眼泪刷地又掉了下来,止都止不住,一边吃饭,一边垂泪。
乔嫂全程低着头不看我,也再无多余的动作。
待我吃完了饭,她又收了碗盘,提着篮子离开屋子,锁上了门。
一夜过去,我几乎是睁着眼睛挨到了天明。
清晨,乔嫂又来送饭,因是一日大食,比昨夜丰盛了许多。
我看着餐布上罗列的酱烧蹄髈、蒜蓉肋排、白切鸡腿、清蒸香芋、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