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非悯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道,“你莫不是忘记了自己姓甚名谁,真把自己当成了苏家的人罢?还是说,你就心甘情愿地当苏家的一条看门狗?嗯?苏、秀。”
她特特咬重了“苏秀”二字,连我一个外人也感受到了其中莫大的恶意。
那白衣少年微垂了眼眸,神色寡淡,无甚情绪波澜,与其说是反应冷漠、无动于衷,倒更像是习以为常般的无所谓、没关系。
那老摊主谨小慎微地道:“那鸡……还要不要?”
“不要!”
非悯一甩手,依旧盯着那白衣少年,脸上煞气凝结,阴沉沉的,如覆严霜。
那老摊主失望之下身子蔫了一截,一双眼睛却仍挂在银锭上面,不舍挪开。
非悯瞥他一眼,忽而作笑,拿起银锭在手心里摩挲把玩:“你想要呀?你来拿呀!拿到就是你的。”
那老摊主闻言,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拿银子。
我心下一沉,总觉非悯没安好心,脱口而道:“别——”
话未说完,白影忽闪,一眨眼间,那白衣少年已至那老摊主身侧,将他的手按下,道:“你拿了它,手便废了。”又道:“不该你赚的银子,不赚也罢。”
后面一句话,却是对着非悯说的。
拓跋飞倏然色变,目光追着那白衣少年,眸中掠过一抹惊诧,随即凝神定气,全副身心进入警戒状态,犹如那日在白头山与巨熊生死搏斗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