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姑娘安好,他日再相会”。
次日,我赶早到通易行拿到贸易文书,再回驿栈,临行之际,将昨夜写好的信拿了出来,付二十子托店家代为送信。
如此,待信传至白氏手上,白氏再转告非悯,等非悯得信时,我们应当已出了城,她不知我们的行踪去向,那时再想追来,却也不易。
我骑马而行,行出一段路,拓跋飞才慢吞吞地上了马,远远地跟着,我走他也走,我停他也停,二人一路无话。
出城向南,走了大约三五里路,忽闻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我回头看去,道中尘扬坌起,一骑飞驰而来,不是非悯是谁?
非悯匆匆赶上拓跋飞,一勒辔绳,气喘吁吁地道:“总算追到你了!我连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跑得喉咙都快冒烟儿了!”
她白了拓跋飞一眼,委屈地嗔怪道:“你要走怎么不和人家说一声嘛!害得人家担惊受怕……”
拓跋飞憱然不悦,喝问道:“你又来干什么?”
“当然是跟着你呀!”非悯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眯起眼笑道,“我要回龙城,你要去晋国,我们恰好同路哦!”
我还纳闷非悯怎么这么快就跟了来,原来拓跋飞早就跟她吐露了行迹,想到这里,我暗生叹息,挥鞭策马,当先而去,莫可奈何地想:罢了,他们之间的事,由他们去罢,我还是不掺和为好。
真要论起来,以拓跋飞的身世背景,非悯也未必能“欺负”得了他。
不过,南境龙城是非悯的势力地盘,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唉,罢了,越想越头疼,多思无益,且走一步看一步罢。
拓跋飞耐不住非悯一通纠缠,火大地道:“你爱跟就跟着罢!离我远点儿,你要敢再贴过来我就一拳头捶扁你!”
显而易见拓跋飞的恫吓之言并未起到任何震慑效果,一路上非悯都紧挨着他,两人拉扯不休,我离得远,他们说了什么我听不清,只见得拓跋飞的脸色愈来愈阴郁。
中午至一村庄歇脚,村口搭了间茶点摊,稀稀落落三两张桌子,没什么客人,摊主是对头发半白的老夫妇,正耷拉着脑袋打盹,忽见前后来了三人,连忙起身招呼相迎,我自坐一桌,拓跋飞在离我最远的一桌坐下,非悯过来后,径直挽住拓跋飞的胳膊和他坐在同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