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亦读至最后一卷。
这日,我读罢书,将全书一卷卷收拢码好,放归原处,便向陈全夫妇辞行。
他二人老实本分、心肠柔善,待我也是极好的。
我心存感激,毕恭毕敬地深深鞠了一躬,真心所至,竭诚而道:“大哥大嫂,我们虽相识日浅,但你们对我情深恩重,小弟……妹子铭记于心,不敢相忘,若是缘分未尽,今后必当还报。”
陈全一时呆住,说不出话,宋氏一面抹泪,一面同他道明原委。
陈全先时无所顾忌,尽心待我,这时有了男女之防,不免生出隔阂,瞬间疏离起来,一个“你”字在喉咙里卡了半晌,最后“唉”了一声,一甩衣袖,道句“你们娘儿们说话罢”,便自去了。
宋氏叹了口气:“你莫往心里去,你哥哥读书读得太迂腐了!只知礼法,不通人情!人生而有喜恶爱憎,难道是分男女的么?”
我笑道:“依我看,不是哥哥太迂腐,而是嫂嫂太前卫!”
我放开胆子,扑进宋氏怀里抱住她:“嫂嫂,要是有机会,我一定回来看你。”
宋氏拍着我的肩膀,垂泪不止:“那就好,那就好……”
至昳晡时,拓跋飞自山中归还,我与他说了明日启程的打算,他无异议。
我又唤他同去采买干粮马草等路途所需之物,特意把钱袋给他,让他来付钱。
拓跋飞大为不耐,一把将钱袋甩还给我:“你结就是了,给我作甚?”
我苦口婆心地道:“我这是为了让你学着怎么花钱呀!我在旁看着你花,哪不会我再告诉你,多花几次不就会了嘛,跟挖土精一样。”
“我学这做什么?算来算去费事得很。”拓跋飞睨我一眼,“你那么喜欢钱,你花不就行了?”
我问:“我不在怎么办?”
拓跋飞疑惑:“我们不是在一起么?”
“我们现在是在一起,可总有分开的那日。”
我无奈地摇头叹息,“到了晋国,你往北,我朝南,那时候呢?”
拓跋飞眸子黯了下去,扭头看向别处,良晌方道:“到了那时再说罢。”
我见拓跋飞突然陷入离愁别绪中,教他花钱之事,只得暂且作罢。
拓跋飞怏怏不乐,话不说了,连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