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了眸子,声音轻飘飘的,犹如片雪,落地即化:“今日正是冬至。”
我压下心底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酸楚悲凉之感,笑眯眯地调侃道:“我说呢,原来你也馋了!”说罢,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夜深了,咱们回去吧。”
手腕再一次被刘恕握住,这次他用力极轻,我却没挣扎一下,乖顺地任由他握着,皮肤上传来的他手心冰凉的触感,让我愈发心酸。
良久,刘恕缓缓道:“梁王疑心极重,我怕他对我生出忌惮之心,便时常做些风流浪荡之事,以惑其耳目、轻慢其心。”他顿了顿,又道:“今日之举,实有苦衷,无意戏你,若教你不快,还望你……”他沉默半晌,声音又轻又低,却字字清楚分明地落入我心田:“原谅我。”
我自以为将情绪藏得很好,原来都躲不过他的眼睛。
心湖里漾开一丝柔波,我笑道:“你跟我说这么多,就不怕我卖了你?”
“不怕。因为你是个傻姑娘。”
刘恕看着我,笑意直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