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菱歌接下去便有些心不在焉,很多事情她看似改变了,却又像是没变。
之前她还觉得不急在一时,父亲在外操持生意,她尽量不去给他增添负担。
这会她却觉得刻不容缓,为了防止季氏姑侄再生事端,她得尽早将已有之事告诉父亲,分家之事宜早不宜迟。
想到此,她也有些坐不住了,她得去找云姑,安排人去送信,她必须得知道,父亲何时能回来。
沈菱歌借口要方便,出了屋子,这等宴席下人们都是在外候着的,她寻了个由子,让人把云姑喊来,仔细地交代了她两句,看着她离开,才松了口气。
按理来说,事情都交代完了,她也该回去了,可私心却不太想这么早回去。
就在廊中闲逛,这才瞧见了墙壁上的碑文,下意识停下驻足欣赏。
正看到感兴趣的诗文,便听见身后有声音响起:“姑娘,这是你掉的珠花吗?”
沈菱歌诧异地回头,面前站着个清秀高挑的少年,他看上去质朴又沉稳,掌心正躺着朵珠花。
她今日特意没戴什么首饰,这朵珠花还是沈淑欣说她太过素雅,不像是去做客,特意给她戴上的。
沈菱歌伸手摸了摸,确实这会发髻上空空如也,也不知是何时掉的。
“多谢公子,这确是我遗失的珠花。”
“不必谢,举手之劳罢了。”少年看到沈菱歌的正脸,微微一愣,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将手中的珠花奉上。
态度谦和有礼,并没有因为她的外表,而露出别的神色。
沈菱歌不免对他也有了些好感,“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姓赵名琮,如何称呼姑娘?”
“我姓沈,在家中行二。”
“原是沈二姑娘,我观姑娘方才一直在看这幅诗文,可是喜欢?”
接着两人就廊中的石碑闲聊起来,沈菱歌发现赵琮学识并不比吴绍秋浅,且他比她所接触过的人都要恭谦,总有种被人温柔以待的感觉。
两人正聊得尽兴,却见吴绍秋从不远处快步而来。
看见他们两在一处,还有些惊讶:“菱娘,阿琮你们怎么会在这?”
赵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