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承,也就难怪那些人要如此捧着郑七娘了。
先皇在时,她虽没留下孩子,可先皇驾崩了,她却成了身份最尊贵的人,可不是正是一句运道好。
“反正我不喜欢她,也就是看在贵太妃的面子上,懒得与她一般计较,免得那些宗亲们,老是到我耳边来念叨,你以后也离她远些便好。”
沈菱歌被她苦恼的模样给逗笑了,弯着眼说好。
周雁荣来了,宴席重新开始,没了方才那点插曲,接下去整个宴席的气氛都很和谐。
酒杯停到谁那,谁便抚琴起舞,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接下去,酒杯都没在过她们三人面前停下过,倒叫她们省去了不少麻烦。
等到宴席过半,沈菱歌望着不远处已经哭完了的郑七娘,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手中的筷子都险些没拿稳。
她姓郑,又是工部尚书之女,岂不是和前世闹上门来的那些婆妇所说,全都能对上。
当时她闯进喜堂时,新娘子是罩着红盖头的,她没能看清她的模样……
这天下不该有这么巧的事吧。
“公主,这个郑七娘家中可还有未出嫁的姐妹?”
“不要喊我公主,多生分啊,喊我雁荣。她也是家中最小的,前面的姐妹全都嫁人了,就剩她一个,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只是觉得,她好似与我之前认识的故人,有些相像,那不知京中可还有别家尚书姓郑的?”
“没了,京中姓郑的人家本就少,能做到尚书一职的就更少了。”
沈菱歌心微微一沉,赴死之前她就想过,那位郑姑娘,会不会也是被季修远给蒙骗了。
若是她成亲之前知道,未来夫婿背着她,在外面养了一门外室,她是绝不会答应成亲的。
可如今再回想,若不是郑七娘指使,又会有谁如此恨她,早不上门晚不上门,偏偏在成亲前一天,闹上门来,要划花她的脸,将她赶出京城。
这么说来,指使那些婆妇做这些事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郑七娘。
这还真是冤家路窄了。
即便这一世,她与季修远毫无瓜葛,但在第一次见面,郑七娘对她依旧露出了敌意。
这难道便是天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