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至秦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困惑地审视着她。
裴昭抿唇,低头却笑了。沈兰又掰手指,笑眯眯地看着白至秦,末了轻飘飘地对裴昭道。
“唯有聘礼,方能表现我的深重情意……你会拒绝我么。”
沈兰知道裴昭这人绝不会说个“不”字,尤其白至秦还在这。
白至秦反射弧能绕灵乐城三圈,终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人小两口在这,自己则通体明亮得像电灯泡这一不争的事实,于是悻悻起身,道去楼上看小蕙如何了。
他前脚刚走,裴昭立刻从一个精致的假人活泼起来,他狐疑地看着沈兰:“兰兰是谁。”
“不是吧亲爱的,”沈兰觉得他的眼神克制得奇怪,里面装着她无法理解的厚重情绪,便转头敷衍:“莫非你也失忆了不成?”
裴昭不为所动:“谁是兰兰。”
“喂!”沈兰不痛快地抱怨,“正说聘礼呢,做什么转移话题,莫非你要悔婚。”
裴昭表情霎时间变得很丰富,他示好地求饶:“好姐姐,求你告诉我罢。不然,这聘礼,我不要也罢。”
沈兰拨弄手中的瓷杯,旁边的杯盘狼藉还躺在地上,笑得有些心不在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此答案含蓄婉转中又直指核心,不知殿下可还满意。”
“你不是她。”
裴昭先前无数次动摇过、怀疑过,沈兰不再是沈兰,但仍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一个人再“痛改前非”,也绝无可能变成另一个人。
直到今天,他从沈兰眼睛中看到哀婉的悲伤,但更多的,是一种死得其所带来的平静。小蕙的反应尚且如此大,遑论自小只听沈游话的沈兰。
沈兰不爱表达热烈的情绪,但并不意味着她喜欢弄虚作假。
她没有耿耿于怀的愤怒和留恋,只剩下沉静的释然。
“对!你摸摸我的脸,我上面一直戴着张□□呢!”沈兰逃无可逃,破罐子破摔道。
她知道早晚逃不过,但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这个可能会引发两人争吵的话题——
我是穿越来的现代人,很快又要穿越走。
你问你和我是什么关系?不好意思,如果这你都不清楚,那我这么天的爱恋全喂了狗。
你问我为何非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