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至秦嘴角抽搐:“什……什么公主?”
沈兰但笑不语,勾住白至秦肩膀,似笑非笑地看了裴昭一眼,几人一齐去桌椅前坐下。
白至秦可不敢沈兰举止那么亲密,他不用看,也知道裴昭的眼神像刀一样。只打着哈哈地抱住萧宁,道“好久没见想我没。”
又接住小蕙凉飕飕的目光。
他恨自己这张一无是处的嘴,正好看见那只熟悉而亲切的毛驴,捂着鼻子:“兰姐,怎么把它放院子里了?多臭……”
“少爷,许久没见,我瞧你是皮痒得很。”沈兰手指掰得咔咔作响。
白至秦抱头求饶,委屈得很:“兰姐,这么多日子不见,你们就不想我么!我在家都想死你们了。”
裴昭默不作声地在厨房泡壶绿茶,各自斟上一杯。
沈兰“啧”一声,端起茶杯,食指似有若无地略过裴昭下巴。
“你祖母如何了,身体无甚大碍吧?”
白至秦“嗨”道:“你们是不知道,我跟我爹火急火燎地回到家,看见祖母正满院子乱走呢。她七十了,牙口还健朗得很,这是吃多了,正让人搀扶着消食呢。”
“……”沈兰道,深表同情道,“故这些天,你是又被关起来了?为何今日竟肯放你出来?”
说到此,白至秦浑身给定住一般,做贼似地偷瞥了一眼沈兰,“阿昭亲自登门叫我出来。”
沈兰配合着赞扬:“好大的官威!”
裴昭不言。白至秦知他沉默寡言,眉飞色舞的脸耷拉下来,犹豫道,“兰姐,若是伤心,莫要遮掩,我们都在这。”
沈兰知道,他们这是知道了沈游的事,怕她伤心,因此赶来安慰她。
“人死不能复生。”沈兰叹道,“节哀顺变吧。”
白至秦有点反应不过来,沈兰说的,好像是他的台词。
小蕙看几人神色古怪,心中若有所感,“怎么了。”众人不答,神色各异。
小蕙倏忽站起身,推开萧宁,“莫非是老爷他……”
怪道殿下和少爷突然回来。可小姐前几日方才见过他,明明一切还好好的。
只白至秦跟她对视,小蕙看见他同情、哀伤和安抚的眼神,霎时间便明白,瓷杯碎在地上。
她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