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出来买了,顺喜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虽然实在喜欢这宅子,但也没说什么。
“恭喜你置业了。”顺喜故意道:“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对食,也成个家。”
白珍珠笑道:“干爹明知道我是何意,干嘛说这么生分的话,这是特意奉予干爹的。”
顺喜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也算是做宦官的权利巅峰,但是在他之上,还有位掌印。
这位掌印叫曹扬德,与顺喜同出一门,算是顺喜的师弟,只是曹扬德曾有机会随叶青霄监军,那时叶青霄中了毒箭,要用狗肉做药引,病情湍急,曹扬德割下一块自己的肉放入药汤,叶青霄竟也好了起来。
事实证明什么药引都是胡说八道,但曹扬德勇于当狗的行为让叶将军很感动,于是他一路扶摇直上,害死师父碾压师兄,坐上了掌印太监的宝座,更兼提督东厂。
师父死后,顺喜有些落寞,他不再愿跟曹扬德争权夺势,转而利用手中权力做些买卖,近些年也算收获颇丰,由于曹扬德收到不少好处,两人也没再争斗下去。
顺喜将房契推了回去,摇头叹出一口烟气道:“干爹一个废人,权且养老罢了,你想说什么,我也不愿意听,拿回去吧。”
“我知道您有的是钱,多半看不上。”白珍珠忙道:“只是日常孝敬罢了。”
顺喜入宫多年,四处都有耳目,对今日之事一清二楚,于是道:“挨了板子,就不必勉强坐着了。”
“什么也瞒不过干爹。”白珍珠连忙起身,“虽然我吃了苦头,燕王到底有了师父,遂了太子的愿。”
顺喜哂笑:“那又如何?太子害苦了姚大人,太子府的其他师父,想必心里也不好受吧。”
白珍珠摇摇头,仍忍痛坐在顺喜身侧,为顺喜捏着肩膀,“太子府的师父,包括姚弁星在内,不是叶家的人,就是早生了二心,他们早走一步晚走一步,都是一样的。”
顺喜睁开微眯的眼睛,认真道:“儿子,太子的性子你也知道,他是没有出头之日的。”
“太子是个善良的人。”白珍珠轻声道:“叶氏在,他确实没有出头之日。”
这句话,白珍珠是认真的。
白珍珠说不上正直,在他眼里,除了善良耐心,太子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但子承父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