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种话殿下快不必说了。”
太子无奈,但也只好向宫门走去,傅行驰见白珍珠一动不动,奇怪道:“你不走么?”
白珍珠苦笑:“奴婢还得领廷杖去呢。”
傅行驰问:“什么是廷杖?”
“没什么。”白珍珠怕他担心,于是道:“而且我还得留下来,伺候皇上。”
傅行驰也懒得再问,本就巴不得他不再跟着,拔腿就走。
太子仍是一脸懊恼,捶胸顿足,白珍珠怕他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赶紧恭送他们离开。
……
大周官场如一汪浑水,鱼龙混杂,无论是宫内伺候的还是宫外当官的,谁都有个倒霉的时候,所以除非有特别关照,杖刑基本就是走个过场,敷衍了事。
且白珍珠是司礼监秉笔太监的徒弟,本身也在御前伺候,没人想得罪他。
于是这顿打如蜻蜓点水,大概还没有傅行驰情急之下的那一脚伤害性大。
白珍珠起身,向行刑的人打了招呼,大家都和颜悦色,就像是来请客吃饭一般。
方才捧锦盒的小太监走近,为他套上官服,白珍珠似乎有急事,边系衣带边向前走,他先去自己的值房翻了一阵什么东西,又赶忙揣着向外走去。
“白干爹劳累了。”小太监一路扶着他,紧紧跟在他身后,“您这是要去哪?”
太监不能传宗接代,历来喜欢认个儿子女儿的,但白珍珠对此事有原则,小月善良且没什么见识,很听他的话,他也真心想认小月做女儿,可眼前这个叫宝儿的小太监也不能传宗接代,认他有什么用呢?
于是白珍珠没有接茬,宝儿跟了一会儿,很快就知道了他的目的地,他师父司礼监秉笔太监顺喜的值房。
……
大周曾有宫规,宦官不得私自出宫居住,但而今也没人在意,基本有条件的宦官都会尽全力在外买房置地,只是这几日临近大典,所以大都住在宫中的值房里等着伺候,顺喜自然也不例外。
与爱好穿金戴银的白珍珠不同,顺喜的值房表面简陋朴素,看着与寻常奴才并没太大差别,但异常安静整洁,又围了好些奴才就近伺候。
这才落了一点碎雪,小院里便围了数十个内监点灯扫雪。
有人端着盆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