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暗笑,也不说话。
此刻,舒木鲁云掀帘进来,先除去靴上积雪,眼神中犹豫万分,才对着二人比划。
“我哥说,外面冻结实了。”小月解释,言语里有些不舍,“今日……就可以带你去八岔城。”
其实与他们相处几日,无需翻译,白珍珠也能看懂七七八八。日子竟然过得如此之快,这里虽没吃没喝,倒还算是舒心,倒让他觉得乐不思蜀了。
“那便出发吧。”白珍珠点头,见舒木鲁云转身欲行,伸手拍拍他肩膀。
舒木鲁云回头。
“你们救我一次,恩情我不能不报。”白珍珠微笑,小心翼翼取了块碳灰,“不如写下个地址,等我见到家人,再来感谢。”
舒木鲁云指指门口,憨憨比划道:“我们就在这江边,随手救人,不需要你报答,而且我也不会写。”
“随便写写。”白珍珠凑在他眼前,轻声道:“你以后不想见我吗?”
“哥哥,你写给他吧。”小月马上道:“你不是还没去过城里嘛,哥哥。”
舒木鲁云无奈,只能用左手沾了炉灰,歪歪扭扭写下“西辽河”三个字。
……
三人没有马车,倒也走的急切,穿过冻得梆硬的湖面,再穿过一片小路,便在彻底日落之前看到了八岔城的城楼。
建州驻军与燕王的军帐并不在八岔城中,只有京城来的几位受不了苦寒,擅自住在驻军边镇上的酒楼里。
天色已是大暗,小月虽还想继续走,但也怕在彻底天黑前返不回去,只好遗憾作罢。
“改日再来就好。”舒木鲁云比划,又冲着白珍珠道:“再往前走便是城门,我们要回去了。”
“白珍珠,你可记得来接我。”小月嘟嘟囔囔道:“我想去城里玩。”
小月还想再说什么,已被舒木鲁云急切拉着离去。
白珍珠拢起披风向前,城门口却围了一圈军士,一个个盘查着往来诸人,甚是严肃。
“站住。”白珍珠穿的甚是碍眼,还未走近,已被守军远远拦住。
守军看到他长相,先是愣了一愣,道:“你从哪儿来的?”
“哪儿来的?”白珍珠笑笑,“怎的如此紧张起来,你去城里安顺酒楼,找叶添将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