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借给学军一个人?借条,还款日期,还款人,还款期限总得写吧?后面你们就知道了,你不乐意,你妈也不乐意。第二天你一大早就去赶集了,我前一天喝多了没醒酒还睡着呢。等再次睁眼就是听到你昏过去了。”
“按理说没道理啊,‘我’最后的一段记忆就是烧炭自杀。借钱这个事怎么也闹不到自杀的份上吧?以你爸的性格也不是那种为了侄子奉献全家的人。”
安静了片刻之后。
舒苏怎么想都觉得对不上,自己的记忆里父母虽然有些小争执,感情还是很不错的。这操作明显是自己不打算活了还要带走一个,妥妥的怨偶了。再怎么大的仇也不会独自留下16岁的独女吧?不说现在了,就是几十年后杀人犯的子女再怎么无辜也是受到大众歧视的。
“妈,你是在我摔下去之前烧的碳,还是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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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太阳5点过就西斜得厉害了,到了6点更是天都黑透了。踩在枯黄的杂草上,背影被光一照拉的长长的。
虽然今天算是虚惊一场,可按照之前的推测恐怕事情走向不那么乐观。一家子收拾了三份礼,打算送给今天帮忙的人。礼算不上轻,碗柜里仅剩的8个鸡蛋,又顺路去舒家大伯家里借了4个凑个数好歹是平均了,过年在供销社买的精米一家五斤,一块买来打算给舒苏做衬衣的红黑格子布,一包团得紧巴巴的棉花,还有一大包过年买的杏仁酥。可以说过年买的东西送了大半出去。
年轻小姑娘爱俏,能做身衣服的布就极好。雍老头年纪年纪其实不大,只是经历得多了坨了背。3斤棉花塞到棉袄里也能暖暖和和过个冬。
最后去的是牛婶家,还没到就看见牛家炊烟袅袅。狗是最快发现生人的,稚嫩的叫声无法威慑来人却能提醒主人家,有人来了。
“牛嫂/牛婶。”
很快屋子里出来了两个人,正是牛嫂两口子。见到来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这懂理的人家总是受欢迎的。赶忙迎了出来,又热情的把人带到堂屋里倒了三杯红枣水。
“来都尝尝,我小姑子过年带来的,别客气。”
三人放下背篓,接过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