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中要说亏我跟你们爸最亏的是老二两口子。当然你们可能会觉得老二有工作,算不上吃亏。可我告诉你们,最吃亏的就是老二!但凡他的工作是我们老两口出了力的,我跟你爸都不会这么愧疚。”老太太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到,“所以以后老二只负责出每年的养老钱。如果我以后生病三家费用平分,老二家里就不用出人照顾了。”
话闭,转过身去询问躺在床上的老爷子,“他爸,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没?”
“你…不做…吃、吃…后…事”躺在床上的老爷子这几个月越发的苍老了。早年劳累过度前些年又饿狠了,这次是病来如山倒。
“行,我知道了。”老太太转过身继续道:“正好队长支书都在,我年纪也大了。老头子这一场病算是没什么日子了,我们预计了100块钱买石料和木头做两个生基和棺材。以后啊我也不做重活了,给我分点够我吃饭的轻省活就行了。几个儿子都养出来了,我也没必要拼了,能多活会儿也好啊。”
这下连觉得老太太偏心的大房的老三媳妇也说不出什么了。
舒家分家的事很快就传开了,三家人都觉得自己没吃亏接受良好。倒是队上的一些人家碎嘴了几句,各家根据自身情况代入了一下说什么的都有…
同年腊月老爷子走了,分家第二年四月老二在厂里跟一个关系好的技术员借了一笔钱自己建房搬出去住了。分家第三年,老三也搬出去了,老大家按当初承诺的建房标准借了跟老太太打借条算上进厂以来的工资,把老三家的房子也建好了。
至此,庆阳大队舒家,由一户变成了三户。
“当时确实是咱们家比较困难,但是现在要说条件?”舒铭扔掉手中的果皮,嘴里也没停下。
“前两年老三那边觉得跟咱们比占便宜了,还算消停。这两年又觉得吃了亏,不但跟大哥那边有了口角,时不时以咱们家没儿子拿话头。”
“昨天排的老三家吃饭,你三叔就找你爸借钱了。话里话外的撺掇你爸借钱给学军,买个工作。我呢,挺讨厌你三婶那张嘴的,没搭话”
“这段我来说,”舒铭打断话茬,“钱我当时是打算借的,但是怎么个借法得有个说头。所以我没回复,就说回去商量,不能他说借我就拿钱吧?借给老三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