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书吃痛大喊,整个人缩成一团,面部表情略显扭曲。
陆绥松开手,抚平肩头衣褶,“你怎么在这?”
听到这话,谢玉书气得直翻白眼,“这话说的,你都能在这,为何我不能?”
陆绥面无表情:“我要回去了。”
“哎先别走!”谢玉书一把拽住他,“据说姜尚书府上有一片梅林景致极佳,好不容易来一回,咱们可得去赏赏。”
话罢不由分说地抓着他一同往外走。
陆绥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便由着他去了。
果然,抵达梅林没多久他便笑得不怀好意,“听说,你方才去见姜家娘子了?”
料到他会问这个,陆绥迈着平稳步伐,半晌才“嗯”了一声。
明知他意兴阑珊不愿多说,谢玉书却不肯罢休,“你今日怎么如此反常,居然主动约见姑娘?”
脚下厚雪窸窸窣窣,陆绥面不改色,淡淡道:“为了确认一件事。”
他声音无波无澜,谢玉书却莫名兴奋,“确认何事?”
眼见他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陆绥反客为主:“谢伯不是说要在年前将你的婚事定下来?你相看得怎么样了。”
一提此事,谢玉书顿时垮了脸,“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一向秉持“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信念,断不会为了某个女子而放弃如今这般自由洒脱的日子,更莫提婚娶之事了。
两人各怀心思,哪还有兴致赏梅,稍留片刻便默契十足地往回走。
梅林东南角有处赏梅亭,亭旁有座假山,此刻,姜妧与春汐正在此处赛雪球。
所谓赛雪球,便是将雪揉成团,谁先将挂于树枝的香囊砸下来便是谁赢。
俩人玩得不亦乐乎,皆未留意远处的脚步声。
姜妧掂着手里的雪团,瞄准前方使足力气扔过去。
巧的是,谢玉书和陆绥正好从这经过。
余光瞥见飞来之物,陆绥一个侧身避了过去,谢玉书避闪不及,雪球硬生生直中他脑门。
“哎呦!”
谢玉书弯腰捂着额头,望见地上一滩碎雪,忍不住破口大骂:“哪个挨千刀的敢砸小爷?”
声音满含怒气,直冲云霄,惊得树梢上的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