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逗着笼子里的鹦鹉阴阳怪气道:“想不到姜恪那榆木脑袋竟也有相好了,唉,真是世风日下啊!”
闻言,陆绥随意提了句:“哦?是哪家娘子。”
谢玉书耸耸肩,“不清楚,姜恪对她宝贝得紧,头上蒙着纱,压根看不到脸。不过,瞧那身段……想来模样应该差不了。哼,白白便宜姜恪那厮了!”
最后一笔落下,陆绥总算抬头瞥他一眼。
“听说谢伯回来了,算算时辰,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一听这话,谢玉书霎时收住不正经的调调,“什么?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陆绥唇角微勾,“方才我从宫里回来时,圣人亲口说的。”
京城人尽皆知,谢玉书这个大纨绔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的老父亲恭亲王。
果然,谢玉书唰的一下站起来,口里不停念叨:“完了完了完了,我这会儿就是有俩膀子飞回去也来不及了!”
说罢手忙脚乱地拎起鸟笼往外走,走出几步又折回来。
“喏,这只鹦鹉留给你了。”
临走前,他弯腰摸着鹦鹉脑袋,依依不舍地说:“胖美人,乖乖听话,小爷我改日再来看你。”
鹦鹉却傲娇地扭过头去,一副不愿搭理他的模样。
陆绥抱臂胸前,十分嫌弃道:“也就只有你能想出这么难听的名字。”
“我是照着姜恪那相好的模样取的名。”谢玉书眉飞色舞,“那小娘子长得珠圆玉润,这鹦鹉越看越像她。三郎,你府里连只蚊蝇都是公的,如今我好不容易替你寻着个这么有趣的小东西解闷,你可得把你去年埋的好酒挖出来送我一坛!”说罢自个儿哈哈大笑起来。
借鸟喻人,偏还是荤话,陆绥皱眉:“把它拿走。”
“不行啊。”谢玉书苦眉愁脸,“要是被我家大人(3)看见,指不定又怎么教训我,你就先帮我养着吧,过段时间我就来取,告辞告辞。”说罢一溜烟跑出门外。
谢玉书走罢,陆绥盯着笼子里的白毛鹦鹉看了片刻。
“胖美人”丝毫不认生,眨着眼珠任他打量,不一时忽然张开鸟嘴:
“小美人,小美人——”
陆绥一张俊脸僵了又僵,起身拎起鸟笼塞进奴役手里。
“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