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她的鼻子和身形分明像极了她的祖母。崔家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又怎会有这般胆识过人的女儿!”
李氏挨了一巴掌,心中慌乱,口不择言:“当年妾身只是将下人所言告知侯爷,侯爷若是心中不疑,怎会前去质问曹氏?”
定远侯近日午夜梦回,时常悔恨,彼时自己因李氏乱嚼舌根,久而久之便对曹氏起了疑心。李氏此言正扎在他的心口,定远侯怒不可遏,抬脚踹向李氏。
李氏踉跄倒地,手掌触碰到冰冷的地面,瞬间清醒过来,自己的三个孩子不能没了母亲。
李氏跪着爬到侯爷脚边,泣不成声:“侯爷,当初下人的闲言碎语害了曹氏,如今侯爷不能再因李二的只言片语便定了妾身的罪。妾身虽不是出身望族,可也是官宦之家,妾身清清白白地嫁与侯爷,侯爷丰神俊朗,妾身为何要与那王家儿郎苟且?”
定远侯冷哼:“不见棺材不落泪!若不是有曹氏的事情在先,回京那日我便一剑了结了你。我只问你,静恒到底是谁的孩子?”
李氏惊骇:“侯爷,静恒自是你我的孩子,你不能因李二之言怀疑静恒的身世。”
定远侯彻底失了耐性,右手掐住李氏的脖子:“我今日在这解决了你,想必你李家的人也没胆来京城为你讨个说法!你死是必然,静恒的生死却在你一念间。”
李氏看着瞋目裂眦的侯爷,此刻虽然呼吸困难,头脑却转得飞快,自己不比曹氏,曹氏背靠崔家、曹家两大世家,婚事又是先帝亲赐。自己却无依无靠,侯爷若是动了怒,随时可以要了自己的命,一卷席子便可以把自己打发了。自己可以死,静恒却不能因为自己当年的放纵无辜受累。
思及此,憋红了脸的李氏艰难地说道:“我说!”
定远侯闻言甩开了手,李氏趴到在地,猛烈地咳嗽了几声,抹着泪水,沙哑地说道:“驻扎玉门关时,那年冬日犬戎偷袭边境,侯爷在外征战,王家那竖子翻墙入了宅子,逼我就范,妾身胆小,怕声张后坏了名声,被侯爷厌弃,被迫与他有了龌龊之事。”
虽说定远侯心中早有定论,可眼下听到李氏亲口说出往事,依旧怒目切齿:“你若想反抗,岂会没有机会!更可恨的是你贼喊捉贼,污蔑曹氏,可恶至极!”
“妾身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