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齐点头吩咐小荀子去备水。
宋绥景回了自己的院子,原本想再守一夜,但容齐念及她整夜都没有好好休息坚持让她回去休息。
洗漱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个时辰却始终睡不着。
宋绥景觉得心中不安还是想去素心若雪再看看,干脆换了衣服提着灯独自去了容齐的住处。
刚到素心若雪门外就见原本的宫人守卫都被撤下了换成了面生的人,宋绥景一下子警惕起来立马放轻脚步吹灭了手中的灯笼,悄悄的从旁边的院墙上翻了过去,到了院子里也是贴墙而行,但寝殿门口空无一人房门打开而容齐房里还点着灯。
宋绥景已经握住了随身的匕首,冲进去就发现殿里只有太后和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容齐。
太后的手离容齐的脖子只有一寸,然后就被另一只手抓住手腕,力道不重但用了巧劲让符鸢挣脱不开。
“太后。”
宋绥景就着手将太后推倒一旁,连忙查探鼻息。
“陛下?陛下?”容齐呼吸略急但没有回应应该是晕了过去,脖子上有手指印的红痕,应该是睡梦中被掐住了脖颈,把脉也没有异常。
那么刚才是太后已经收手还是?宋绥景电光火石之间快速权衡。
此刻宋绥景一边庆幸自己来了一边又略微放心,至少太后还没有杀心。
转身向太后说道:“更深露重,太后若要探望陛下还请明日再来。”
太后十分不满这突然出现的人,看着站在对面的人冷讽道:“你是真关心他啊。”
宋绥景看了一眼床头的瓷瓶,转头对太后说道:“既然太后放心不下陛下,何不白日里来探望,也好叫陛下知道太后舐犊情深。”
“舐犊情深?”太后十分不屑,“他的生死都掌握在哀家手中,对于不听话的人,只有死。”
宋绥景见太后还在强撑着,也不急着辩驳,想着容齐还在晕睡反正也听不见谈话也免去他一番伤心,眼神直视太后,道:“陛下既不多问太后在外的谋算,那么也请太后给陛下留一条路。”
看她说话时眉宇之间的坚毅神态,叫太后突然想起一个人:“若哀家就是不留,你又能如何?”
“臣就算用尽全力也会为陛下拼出一线生机!”
太后符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