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想原来她是担心这个,于是郑重道:“你生辰那日朕既然承诺过就决不食言,你放心。”
“那臣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陛下也该放心才对。”
容齐舒了口气,状似无意的随口一说:“那朕之后还是让人把膳食摆在这儿。”
“嗯。”
容齐强撑着在房里处理的一天的公务,宋绥景不放心也一直守在一旁,但好在直到晚膳后都未病发。
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汤药,容齐想起昨晚上的事,向宋绥景说道:“你还未告诉朕你为何需要吃药。”
原还以为他已经忘了,这下蒙混不过去,宋绥景只能一边回忆一边解释:“六年前遭人围堵刺杀,中了一剑虽被救了过来但剑上余毒始终在体内,每到冬季便会发作,我母亲寻到了一位南疆的巫医求了药,得了这么一瓶,几年吃下来只剩这几粒了。”
“这药能缓解毒发时的痛苦,说是解百毒都可,对你也是无害的。”宋绥景怕他担心特意解释了一句。
容齐哪里是担心自己,此刻有些懊悔:“如此珍贵,算起来你已经给了朕两粒了,朕当初不该将它给了容乐,昨夜便是痛死过去你也不该浪费这药。”
“事急从权而已,陛下当时比臣更需要这药,臣也是考量过才决定的,”宋绥景显得比较豁达,“这几年吃下来已然有了好转,不过是比旁人冬日里更畏冷罢了,去年臣便没有复发,说不定今年也是呢。”
“就再也配不出来了吗?”
宋绥景摇了摇头:“我与南溪也试过,但始终因为没有秘方而配不出来,想来是有特殊的制法不为人知吧。”
容齐本想让太医院的人全力研制,但听闻南溪与她都没有办法,想来也难了。
又一想到她说的刺杀,不禁问道:“六年前你才十三岁,那时候还是北临的郡主怎么会有如此要命的刺杀?”
宋绥景还在想要怎么解释,恰好被人打断。
小荀子来禀太后派人来请陛下过去叙话。
容齐的脸色一下子沉郁下来,语气不善:“就说朕身体不适,改日去向太后请安。”
小荀子明白容齐的态度,原话回了来的人。
宋绥景默默递上一碟蜜饯。
“不如泡了药浴再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