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严重,疼痛的侵蚀已经让容齐意识有些模糊,眼前浮现出容乐厌恶自己时的模样,还有母后失望的眼神,交替出现的场景已经让容齐分不清自己是在哪里。
“陛下?现在别睡过去,不然待会儿更难受。”
宋绥景叫着容齐,但他还是眼神昏暗意识不清。
“容齐容齐!你要坚持住,没事的,你一定可以,容齐?”
本来眼前越来越模糊,但耳边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越来越焦急,容齐眼前终于清明了些,看清宋绥景紧皱着眉头唤着自己,握着自己的手也在晃动,看来是真有些急了,往常哪里会直接叫名字。
容齐看着这个为自己担忧的人,胸腔里尽是酸意,多年强撑的委屈这一刻再也忍不住,对着宋绥景喃喃道:“如果,挫骨扬灰能灭掉人的灵魂,让人再无来世我希望等我死后,你能帮我把我挫骨扬灰,让我永绝人世。”
这话太过绝望,更是听得让人心惊,宋绥景第一次体会到顿口无言,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不会有性命之忧的,放心。”
是啊,这次只是病发反噬,只是让人如同身处炼狱却不会毒发身亡,所以太后才敢故意停药,以此为惩罚。
“呵,”容齐惨白一笑,“我在母后眼中也和他们一样,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但我比他们更可悲,不仅是我的身体需要她的药来维持,还因为她是我的母亲,我没有她那么狠心绝情,做不到那样的六亲不认,所以我注定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容齐看着自己紧握的手,已经将她的手掌勒出了红痕,不忍伤她就准备收回手,宋绥景却抢先一步紧握住。
“不可能!”宋绥景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容齐眼瞧着施针都已经压制不住这毒素乱窜,宋绥景从医箱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瓷瓶。
兰泱原本在斜后面不打扰他们说话,此刻连忙扑上来按住宋绥景,坚决摇头:“不行,药不多了,您还要靠它撑过今年冬天呢!”
宋绥景不愿现在谈及这事,坚持倒出一粒,对着兰泱说:“事急从权,你去帮萧粟看看药怎么还没好。”
支走兰泱,宋绥景喂容齐服下药丸。
“什么意思?”
“现在这个情况单用养心汤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