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绥景拿起衣架子上的外袍披着,一手提着医箱就直接开了门,看见小荀子一脸焦急:“边走边说。”
步履匆匆间,小荀子将原委说了清楚。
原来是容齐已经被停药很久,但因为一直被宋绥景的方子养着,到期除了有些不适外并无病发的时候,就连容齐都以为自己可以摆脱药物控制了,但今日却还是没撑过毒素反噬,如今已经倒在床上根本动不了。
“怎么没去找太医也不去找太后?”
“陛下不让惊动任何人,奴才是偷偷来找您的。”
“糊涂!”宋绥景轻斥一声,推门进去。
容齐本来是准备就寝,此刻衣着单薄仰卧床上捂着心口,面上因为痛苦已经惨白无色,额头上全是冷汗。
“谁?”容齐的声音明显是强撑着,中气不足,气若游丝。
“我。”宋绥景伸手覆上他的额头,没发热但冷得冰手,又连忙搭脉。
容齐眼中有泪也进了汗,模模糊糊的视线这才看清是宋绥景,放下心来的同时又问道:“你怎么来了,朕无事。”
见他还在逞强,莫名升起一股无名火:“该让你照照镜子看看现在的样子。”
容齐还要说话,被打断:“别乱动,忍一下。”
宋绥景掏出医针,手疾眼快的在几处大穴刺下,又逐次于其他几处一一施针。
过了半刻,容齐的呼吸放缓了些,疼痛减轻了不少,人也迷迷糊糊睡过去,宋绥景收针稍微放下心。
“粟娘,去熬药,药材份量多一倍。”
“喏。”萧粟急忙领命而去。
但还没等到汤药,原本睡下的容齐再次被疼醒,心口的疼痛比刚刚更甚,越演越烈连四肢也跟着像是有虫蚁啃噬。
容齐一直咬牙忍着,但快要被抓破的锦被和泛着青白的骨节已经出卖了他此刻的痛苦。
宋绥景怕他抓伤自己,一只手按住容齐的手臂,另一只手掰开他紧握的手掌直接一把握住。
浑身冰凉的容齐陡然感受到一丝温热,下意识的就用力握住。
兰泱怕宋绥景也被弄伤,想上前拿开容齐的手,却见宋绥景对她摇摇头,还一边安慰床上的人:“再坚持下,药就快好了。”
长期停药的反噬比平常病发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