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旨吧。”
那内侍从袖中拿出一卷诏书,众人瞧见纷纷跪下接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宋亲王宋羽者,国之栋梁也,骤然离世朕甚感痛心,然王府不可一日无主,今有宋王嫡子牧章品行高洁可堪重任,特令其即日袭爵,是曰宋王,钦此。”
“臣遵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牧章这么快的袭爵让众人大吃一惊,更想知道皇帝到底与郡主说了些什么。临皇此次前来的事情都办妥了,起驾回宫时的脸色比来时舒展得多。
皇帝都走了,而郡主又是看不出喜怒对着棺椁不说话,原本赖着不走的众人也就都散了各自回府,周大人急着将今日之事告知太子,拉着念念不舍的周若琪出了府门。霎时间,只剩下了傅筹与容乐。
傅筹原本也想告辞,然而宋绥景突然转过身来看着他也不说话,傅筹对着容乐道:“你先去车上等我。”
容乐知道自己留不下来,也就走了出去,傅筹上前两步:“是有什么事吗?”
宋绥景也微微走近:“今夜亥时,书房见。”
说完便后退转身,见门口又有了新来吊唁的人,傅筹点点头与宋牧章打过招呼后便离开。
“郡主单独留你何事?”马车上,容乐对着傅筹问道。
傅筹整理着衣摆,一边随意答道:“向我道谢罢了,这么多人前来,真心的却不知有几个。”
是夜,宋绥景与宋牧章等人守着灵堂,白日喧嚣的人都散去,整个王府只听得见月稍枝头的鸦啼。
“阿姐,今天皇帝和你说什么了?”
听着弟弟的问话,宋绥景一边往火盆里送着纸钱一边回:“威胁罢了。”
宋牧章停下烧纸的动作,问道:“他威胁你什么了?”
“没什么,就那么点贪婪全都暴露了,想找到这次伐疆的虎符,我推脱说不知道蒙混过去;想用你的爵位和宋王府未来的安宁来换取飞羽军的令牌以及母亲留下的玉罗刹。”
宋牧章眼中印着火盆里熊熊燃烧的火焰:“难怪今日会宣旨,那阿姐你是答应他了?”
宋绥景轻蔑一笑:“他连玉罗刹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发展到那个程度就想让我交出来,我答应了他却也只答应了他会呈上,可呈上去的是什么由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