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连忙拒绝:“父亲,你这次出征不带着飞羽军怎么行!主帅只能是你!”
“从今日起你就是主帅了,整个飞羽军的安危荣辱都在你的手里,拿着它安一方百姓,守护你姐姐。”
今日这一番长谈托付明显就是离别遗言,两姐弟心知肚明却还要装作无事,心里的苦楚又岂是言语所能表达的。
宋王爷眯了眯眼,面上笑着:“今日太阳不错,我就在这廊下眯一会儿。”
“好,我们陪着父亲。”说着一人握住父亲的一只手,看着父亲入睡。
这日的午后,宋王爷在廊下睡得很安稳,他还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他爱笑的女儿正放着纸鸢,有他调皮的小儿子拿着木剑嚷着阿姐在哪儿,还有他最爱的妻子在家里等着他。
次日一早,赴北疆的部队便开拔出征,与前几日一样,姐弟俩并着南溪在城楼上站着,而这一次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沉重之色,这一去,怕是见不到了。
待父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地平线上再看不见的时候,宋绥景看着弟弟:“牧章,今日起你就不必回家了,直接去城外飞羽军大营,你虽有主帅令却还是缺乏磨砺,你要让那些将士彻底服你。”
兰泱递过一个包袱,“这是郡主亲自收拾的,望世子爷保重也要理解郡主一片苦心。”
宋牧章点点头:“我知道的,阿姐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对外我只会说你是犯了错被我打发到军营思过去了,”为弟弟整理了衣服,“精神些,阿姐相信你。”
宋牧章冲着姐姐一笑,又揉了揉南溪的小脑袋,背上包袱便下了城楼,“驾!”一路疾驰而去。
回府时便只有三个人,府内静悄悄的,少了父亲少了陈伯少了牧章,一下子觉得冷清起来。
宋绥景牵着南溪直接到了药庐,说道:“南溪,你如今最重要的就是研制出天命的解药,其余的一概不必管,这些日子我会很忙,若有事寻不到我便去找德音。”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找到解毒之法的。”
从这一日起,宋王府便真的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