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爷的脉象又猛又急昏迷不醒,人不能挪动,于是就在书房的塌上简单收拾了,从晌午一直躺到天擦黑都始终不见人醒过来。宋绥景就一直守在塌边南溪为主她为辅,看着南溪扎针时搭在父亲腕上的手一直没松开,时刻感受着脉息。
兰泱端来膳食在小几上摆了碗筷,走到宋绥景身边轻声说:“晚膳的时间都过了,奴婢从厨房拿了些小菜来。”
宋绥景仿佛没听见只是坐着不说话,片刻后南溪扎完针脉象平稳了些,才开口对一直在旁守着的牧章以及忙完的南溪说:“你们都累了,吃饭吧。”
牧章和南溪都知道此刻不要过多辩驳,于是顺从的坐在小几旁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心思全然不在用膳。兰泱端着一碗参汤走到宋绥景身边,还是轻声说:“郡主您午膳就没用,好歹喝碗汤才能提起精神啊。”
这一次宋绥景没有拒绝,接过碗准备速战速决时床上的人动了动,缓缓睁了眼伴随着几声急促的咳嗽。宋绥景连忙放下碗探身去看父亲,牧章也惊的围过来查看情况,怕宋王爷躺着咳嗽时呛到肺里于是扶着坐起来。
“父亲,现在还难受吗?”
看着床前担忧问话的女儿,宋王爷笑着摇摇头以示宽慰,又见到牧章已经皱成一团的脸,“吓坏你们了吧?”
牧章说着没有,却紧紧握着父亲的手不放,宋绥景看得心里难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父亲你病了为何不告诉我们。”
“人老了,免不了有些病痛,”顿了顿待呼吸重新顺畅后又说道,“此番昏倒之事不宜声张,刚打了胜仗不要让宫里起了心思,也不要慌了民心乱了军心,为父无碍。”
这话也只能安慰些牧章,宋绥景心里清楚脉象如何惊险,只怕是凶多吉少,正准备说什么就见南溪将小灶上一直温着的药端了来,又看及牧章终究没说出口。
宋王爷喝下药又用了半碗粥便再也吃不下东西,宋绥景又扶着他躺平,“父亲脉象平稳了些,好好歇息吧,您担心的事我会处理的。”
宋王爷倒也没再推辞,一则那汤药里有安神的成分,二则他也实在感觉到疲乏,也就一会儿功夫便睡过去。
兰泱见老王爷睡下了,又端了碗热汤来,宋绥景喝了两口提神便吩咐道:“告诉府里的人闭紧嘴巴,如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