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乐到的第二天,坊中便因传言而热闹起来,话题里外都环绕着西启和亲长公主与黎王之间的事,这一传十十传百,就一天时间便成了妾有意郎无情的故事,更有甚者说是西启公主强嫁,黎王誓死不从般的话本故事,这一下倒是黎王成了受害一方。
这也使得那些爱慕黎王的闺阁小姐对这公主甚为不满,也有大部分人包括朝臣在内更是反对两国联姻之事。
待这些话传到宋王府时,宋绥景正在修剪着花盆,兰泱正捧着账本念着账本:“城郊的田地租赁这月共收银五百七十两,庄子佃户这季共交上来三万八千两。”
“这季收成倒不错。”
“是,只是奴婢觉得咱们的田地租金是不是低了些?其他官员家的租金可是比咱们高了四成呢。”
宋绥景摇摇头:“都是些普通百姓,不必涨银,”看着桌上另外的账本,“念念城里铺子的情况吧。”
“好”兰泱又换了本念着:“通济街的酒楼这月盈利两千四百五十两,其中余尚书家的公子宴请得最多。”
“吏部尚书余世海的儿子?”
“正是。”
宋绥景点点头示意继续念,“北大街的两家药铺和祥鹤街的那家倒是和上月差不多,新进的药材也到了这月十五能准时发放下去。”
兰泱翻了几页又接着说:“还有就是城里其余几间铺子的租银也已收回,其他的便没什么情况了。”
“咱们家生意兴隆啊哈哈哈。”原来是宋牧章从外面刚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包点心。
宋绥景看着他兴冲冲的神色:“瞧你这样子,又是听了什么小道消息要给我。”
宋牧章伸出食指摇了摇:“这次可不是什么小道消息,足足花了我十两银子呢。”
“嚓”宋绥景剪下一支坏掉的枝丫,“看来还是每月给你的零用钱太多了。”
“阿姐!怎么能这么说,这次的消息可是比外面那些传言靠谱多了。”宋牧章缓了缓,“话说这黎王殿下昨日是连人带床一起到大殿上的,言语间也并不留情面还当场拒婚呢,后来说是定了个半年之约,半年之后黎王若还是不愿便各自嫁娶了。”
“恩。”
“恩?”宋牧章看着阿姐神色平淡,“阿姐你都不惊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