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时辰的西启皇宫,容齐的素心若雪里灯火通明,但满殿空余寂寥,除开案前的容齐再不见其他人,容齐手里拿着一个木雕的小人细细想着什么,眼里是化不开的眷念与柔情。
听见有人进殿,收起木雕的同时整理情绪,抬眼看向来人:“何事?”
小荀子跪下奉上纸条,“禀陛下,今日的回奏,长公主一行不日将到达北临中山城外。”
容齐接过纸条看着纸上“一切顺利,不日抵都”几个字,终是露出这些日子以来第一个笑,“吩咐纸鸢还有萧煞,定要护好容乐平安。”
“喏”
殿门再次开启,一声“太后驾到”在门外响起。
容齐起身走去,行了跪拜礼:“儿臣参见母后。”太后身后的宫人也呼啦啦跪地行礼。
“起来吧”
“谢母后”
见容齐起身接着冷冰冰的说道:“哀家多次提醒陛下,要成大事者,必须能舍则舍当断则断,长痛不如短痛。”
容齐垂眸:“谢母后教诲。”
“你出宫之时,刺杀你的宸国细作可查清楚了?”
提及这件事,容齐对上太后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母后难道不知那些人早已被全数灭口了吗?”
“是吗,哀家听闻是两批人,可是有谁救驾啊。”
容齐不答,两人就这样僵持对视了一会儿。
“那些细作计划缜密又怎会留有救驾的机会。”
太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容齐后准备离开,转身之际目光触到了案上一个锦盒,里面的一支钗子让她注意到,正准备细看时,容齐身影上前:“时辰不早,母后请回宫歇息吧。”
容齐行礼时恰好挡住了太后的视线,太后也不欲多做纠缠,“哼”的一声后转身离去。
北临
晚山居寝房外,两道身影鬼鬼祟祟的扒在柱子上东张西望,时刻注视着房内的动静。
“哎,”宋牧章戳戳南溪,“你去缠住阿姐,没听到信号不能出来。”
“你怎么不去?”
“没看见我要指挥搬东西嘛。”
南溪心里想着又不是你动手搬东西,一边又老实的走去。
“真乖。”宋牧章见着南溪进了屋连忙招手让小厮抬着东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