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奴哈森细吗?”
“哼。”裴行俭不回答,笑着捏了一把周舟鼓囊囊的脸。
等吃完早餐,钱穗发现,两个人就和前几天没由来的打架一样,莫名其妙地和好如初了。
“小孩儿哪有隔夜仇。”于翠花司空见惯,很是理解:“是你家弟妹文静不打架。小舟儿小时候还跟二郎打呢,生气的时候把她二哥当仇人看,被哄好了又亲的跟什么似的。”
钱穗忍不住笑了:“二郎还跟小舟儿打架?”
于翠花也笑开,还没来得及说话,篱笆外传来喊冤声:“我哪敢跟她打啊,小舟气性大得很,追着我打。”
周二郎站在门外,俊朗微黑的面庞上挂着开朗的笑容。
周舟听见熟悉的声音,小炮弹一样冲出来,挂到周二郎脖子上,把他撞了一个趔趄:“二哥二哥二哥!你终于回来了!”
边喊着,边用脑袋不住地往他脖子里钻。周二郎伸出双手抱稳她,被她毛茸茸的头发蹭得直发笑。
“哎哟舟儿这么想我啊。是想我还是想我带的好吃了的?”
“都想!”周舟从他身上跳下来,抱住周二郎的手。
于翠花迎上前,她和周舟的高兴不一样,眉眼间隐隐含忧:“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跟你说过最近别回来?”
从周二郎当学徒的朱石村到周浦村得途径一条不短的山道。现在县令组织人手巡山,山贼埋伏山道的可能性很小,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于翠花一开始就给周二郎送了信,让他在县令宣布山中安全之后再回家。
周二郎笑着不正面回答于翠花的话。
周舟盯着周二郎,忽然跳起扯住他袖子,“二哥,你不会是喜欢上谁家小娘子,和人家私通吧?”
于翠花神色大变,顺着周舟的动作定睛看去。
周二郎袖子上扯破了一块,他做木工,衣裳挂烂破洞都是常事,每次回家她都得给二郎补一堆衣裳。
只是这次非比寻常!有人帮他把袖子补好了!老朱木匠除了有个女儿住在镇上,家里都是大男人,别说补衣裳了,连脚都懒得洗。
难不成,她家二郎真和别人家的小娘子私通了不成?
于翠花眼前眩晕,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周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