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通常由起居主事女官挑拣一轮后送至主子跟前以供点召。我虽然天生体寒,可又比较挑剔,而汤婆子的缺点显而易见的更换频繁。是故从前有金桐或是母妃跟我挤被窝,如今不想跟陌生的女子睡觉,但又不好表现得太过特立独行,一众皇子用暖床宫娥,我点个汤婆子。
所以就召来比较好使唤的小十七。
她果然不负我望,尽心尽责地做着一个没有感情的“发热”工具。
夜里两人盖在同一张被子下,外头风雪交加,寒肌冻骨的天气,我就如个火炉上的烤物被小十七用内力烘得一张脸火烧般通红,额首薄汗淋漓,口干舌燥,几欲昏厥。
她居然还敢问,“够不够热?”
我一把掀开被子,将逼人的热浪散走。烦躁地扯开松敞的衣领,恼声问道,“姑姑怎么教你的?”
她也起来,黑暗中,素白单衣套在纤削的身子大约过于宽大,衣领半落搭在圆润的肩头上,敞露的锁骨如暮色下起伏的山峦秀巧绵延。圆溜溜的眼睛望过来时象琉璃般烁烁流光,坦实道,“姑姑让我不要把你冻着……”
“那也没让你把我热死!”我毫不客气地道,“我又不是今天膳桌上那道酱烤鹿肉。你给我安安静静地躺着当个自动发热源就行了,别搞那些花里胡哨的。”
“可……我不想脱衣服。姑姑说如果你觉得不够暖,要脱衣服供主子施泄。”
“……”
泄你妈个头!哪来这么八卦的起居主事女官。
“要不我叫别的姐姐进来供你施泄?”
“你敢?!”
“或者让姑姑拿个汤婆子……”
“她敢?!”
小十七挠挠头,为难地小声嘟囔,“你这么难伺候,我很为难。”
我有气无力,“起居殿有熏暖香炉,不用你额外加热。”
“那你说怎么办嘛?姑姑说做得不好要被惩戒的。你要不要我脱衣服呀?爽快点!”
我竭力压抑自己欲杀人的心思,“姑姑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她不是你的主子,我才是!你就不能当自己是根木头,老老实实躺着睡觉?”
“必要时提供的暖床服务是伺候皇子们施泄……”
“不要再提暖床也不要再提施泄,这是纯洁的我们不该深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