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中的什么毒。”
“……”太医说的也对。
我坐下来，广袖落在膝上，目色里的光一下子便平伏下来，不看太医只淡声道，“你下去吧。”
太医欲言又止，终于却行退了出去。我默默坐在茶案前发呆，直到反应过来时天边斜阳若影，金灿灿地透过雕窗映进殿里，也柔柔落在我脸上，刺得有些微发烫。
夜里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第不知道多少次翻过身来面对雕床外侧，眼帘微晃便蓦地发现床前不知何时多了个悄无声息的黑影。
我：“……”
她蹲踞在榻前，双手支颐，眸色灿若晨星，专注地望着我，躲在暗灯下若隐若现的面容如新发的绿柳那般鲜焕，象从前一样。此时开口澈声轻道，“就知道你没睡，过来看看你。”
我垂着眸子沉默，下一瞬双手攥着绸被的边沿缓缓盖过头顶，让自己的身体成了一座掩在被子下微微隆起的小山。片刻后才掀开被窝露出面容来，长发枕席，只是目色无澜定定望着她，启唇小声道，“母妃说过从前她养了一只小狗。陪了她好多年，后来小狗陪着她长大，她陪着小狗变老，有一天小狗不见了。”
“那……你的母妃有把小狗找回来吗？”
我摇首，只有黯淡的嗓音在夜里徐徐地淌起，“听说家宠在死期将近时都会有预感。为了不让主人目睹自己的死亡而难过，它们会趁主人不注意选择悄无声息的离开，寻一个隐蔽的角落躺着静静死去。母妃为此伤心了很久，她也不想我以后难过，当金桐抱着铃铛回来的时候，她说自己猫毛过敏，不欲让我养。”
小十七点头，下一刻把柔软的脸颊枕在手背上，恬静的目光注视着我时正如平常里听我讲话的样子。
她开口，“就是那只肥猫对吗？跟你一样，有一双象宝石那般很漂亮很漂亮的眼睛。它不在你身边，也是偷偷找个角落藏起来了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弹她光洁的额首以示惩罚，她皱着张小脸，捂着额首止不住轻呼出声。
“我以为……你就跟那只小狗一样，自己找了角落偷偷藏起来。”
良久的无言，我终于开口，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当时确实很担忧，就如同担心铃铛。我想，一定是因为她有一双猫一样的眼睛，寂寂地，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