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入冷宫,这锁深宫里与我相依相伴的只余它。我的身边只剩下它,它何尝不是如此呢?
可这次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找到它了。
一路找来,几乎把可能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依然没有结果。抓到个人便问有没有见到我的猫,直到偶遇折兰贵妃。
她笑得意味深长,漫不经心道,“世子殿下的宝贝疙瘩,我哪里能见过!兴许它自个儿爱贪玩跑去了哪里发疯也不一定。殿下可是要自己仔细找。”
言罢头也不回地从我身旁擦肩过,却闻得她与身边的同行女官无甚顾忌地幽幽抱怨,“什么玩意!前几日这么冲撞过来,差点扯破我的襕裙摆子……”
可我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直到站在太清池岸边,发现了池面上依稀漂浮着那根熟悉的串着银色铃铛的绸带。
这是铃铛一直系在颈间的。
这样的结果比找不到铃铛还要让人绝望。
我回首欲唤宫人。路过的一位小宫娥闻声却只敢在离我几步之遥的地方跪下怯弱地望过来。
想必我现在的脸色很难看。他们总说那样的眼睛太过幽冷森然,因为异于常人,足以望而生畏,我也不想这样。
算了,我不欲为难她,挥手又让她走开。小宫娥如释重负地跑开。我独自涉水将铃铛绸带捞了上来。
残阳如血,落在西边欲坠不坠。金色的光线打在身上,我躲在太阳的光晕里低着首,只是默默地扶着岸边的石块上来,手中一直紧握着绸带,失魂落魄地走回了起居殿。
遣退众人后独自坐在床沿上,只是默默将还未干透的绸带贴紧自己的脸颊,闭目时我想我应该跟铃铛道个歉。
我护不住它。
其实,我有两次机会可以让它幸免于难。
一次是金桐将刚出世的它带到我身边,问我要不要养时;
还有一次,母妃去冷宫,我没有让铃铛陪着去,而是固执的让它留在我身边。
我甚至连它葬身何处都不知道。这只肥猫,平日里最怕挨饿受冻。
铃铛的失踪足以打败我连日里的乐观。哪怕在宫宴上神情也是病恹恹的。
我曾跪在皇父跟前哭诉铃铛的失踪。哭得很用心,双肩颤抖,满脸通红,眼泡微肿。
只是希望能唤起他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