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侍女官们眼疾手快一把将欲爬窗逃跑的我硬是拉了回来,一口一个“十七世子”将我压制回床榻上。
呜呜呜……她们真象那些逼良为娼的鸨母。
折兰贵妃穿着飞花梦蝶霓裳羽衣,纤手挽披帛。玉颈挂翡翠嵌琉璃蟠龙雕花璎珞圈,胸前一片雪白,□□半露,一头环翠簪金的华丽妆面。此时已翩翩而至,左右摇望佯装找寻,一壁娇呼道,“亲爱的十七世子?我的小乖乖,你在哪里?!娘娘知道你病了。特意唤医正给您开了治病补药哦,亲自煎煮后送来予你服用。”
我在一片喧闹声中好不容易探出脑袋来,十分狼狈,尽量笑得唇红齿白,歪着脑袋佯装天真无知,开腔时嗓音拿捏得醇澈如溪水敲石,“娘娘客气。刚饮过医正开的药。娘娘的好意还是等凉些再喝!”
折兰贵妃已坐在床沿,将我的脑袋一把圈在腋下,压在胸前露出的半波雪白肉球里,拿过药就往我嘴里灌。她在报复不久前的苦药针灸之仇。
“不行不行!世子自幼体弱,良药苦口,多喝才能身体康健。”
一旁的铃铛躲在角落满眼同情地在看戏。
我实在太命苦!要么被这腥臭的浓药苦死;要么被压在折兰贵妃汹涌的雪胸里窒息而死!
折兰贵妃心满意足地起身,将干净得一滴药都没了的玉碗放回宫娥呈上的漆红锦木食托上。
床榻上瘫着俨然已成一条咸鱼的我。到底是什么药,苦得我只能翻白眼,现下里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折兰贵妃见状,居高临下地恃美扬威,屈起纤纤玉指扣鼻轻笑,“这孩子……娘娘都是为你好嘛!好好睡着,明天娘娘再来看你哦。”
她笑眯眯地领着一群人,正如来时象只花孔雀开屏般,又花枝招展地离开了。
我裹着被子,有气无力地哼哼,这梁子算是结下了,还越结越深。
上巳的前夕,宫中传来一个巨大的喜讯。
折兰贵妃有娠。
这是自我出生后的七年里,再度传来的又一皇家血脉的到来。加之皇父的重视,自然轰动。
贵妃又落胎了。
据闻是因为之前鸟蛋砸伤脑袋留下的后遗症,老是时不时头晕,一晕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裾把孩子摔没了。
一日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