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大吉,宜飞升。
青天白日,三清观瑞气冲天,喜鹊报吉久久不散,老道骑着青牛证道了,踏那云梯时天鼓滚滚劈下,我以身化罩替他挡了下来,算是报答他收留我们一场。
那得意大弟子得意的做了新观主,还没乐上几声,一道云闪劈下,劈得他外焦里嫩,吐出口浊烟,清醒了不少。默默脱下青阳袍,欲哭无泪,“师翁,您在天上缺钱花就托个梦,千万别客气。”
云闪撤了。
我趴在桃树上,养伤,那天鼓把我劈得不轻。
老鹿想骂我,终是改了口,“你打小就是个实心眼子,不撞南墙不回头,养着未眠的孩子,这些年听了多少难听话,绣花枕头靠不住,可我瞧无邪那小子,还不错,就是心思重点儿,狐狸丫头,你不要老为别人着想,也该为自己考虑了,过了这村就没这白菜了。”
我抬起眼皮,“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便以那桃树做窝,安心养伤。隔壁山头下了好几场雨,我这儿倒是风和日丽,不知哪位行云布雨的小仙忙中出错,漏掉了我这儿,倒是无心插柳,照顾了我不少。
好日子没过几天。
凛凛提着酒菜如约而至。她用摆摊攒的钱在东街开了家胭脂铺,新店开张,没什么客人,生意冷清,她索性关了大门,来找我玩耍。
别人友聚谈天,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她从瓜子鸡腿喝到太阳下山,中间教她握住了手,吃了两次豆腐。我在养伤,绝荤腥,那些酒菜几乎全进了她的肚,给我留了盘凉拌苦瓜,她不爱吃。
第三日,我终于有些受不了,“凛凛,你知道养伤最重要的是什么?”
“我知道,是要保持心情愉快,你放心,我会每天都来给你解闷的。”她举爪要立誓,说的认真。
我道:“养伤最重要的,是休息,所以你安静一会儿行不行。”
她捂住嘴,然后委屈巴巴的凑了过来,声如蚊喘,“好哒”
一连几日,凛凛没有再来,大概铺子里的生意红火,抽不开身。我拿尾巴挡住云茫,安心的休憩。大概是在暮时黄昏,云霞散场,山林寂寥时,她来了,这一回,空手来的。
凛凛今日没了以往的活泼,也不摸我手吃豆腐了,闷闷的坐在树底下,我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