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由得又惊又喜,喊出来的“五弟”这两个字都颤抖得厉害,眼睛更是湿漉漉的,向声音处望了望,除了黑还是黑,但听声音白玉堂应该离他比较远。
“是我!二哥,他吃了狂药,发狂了,把他打晕!”
韩彰心中一定,想要抢近身前,但那人狂吼乱叫,抡圆了双臂,防得水泄不通。好不容易抢到一空挡,身一纵,跃到那人背后,一拳击在他后脖子上,待他的身体瘫软下来,赶紧接住他,将他放倒在地上。再次打亮火折子,往那人脸上一照,见那青年二十四、五岁,脸型偏长,颧骨较高,的确是他认识的栾崇吉。
他怕火光再引来偷袭的人,赶紧灭了火苗,跟着就放开栾崇吉,往先前发出声音的地方摸了过去,约一刻钟的时间他摸到了洞穴的边缘。“五弟!”听声音应该在这边,但他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人。
白玉堂从洞壁的缝隙中钻了出来,他脚步发颤,饿得浑身发虚,双手扶撑在膝盖上,唤道:“二哥,我在这儿。”
韩彰循声而去,当他在黑暗中抓住白玉堂的手臂时就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刷的一下掉了下来。多日来的担忧一瞬间解除,他紧抿嘴唇,激动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一把抱住兄弟,右手一下一下拍打在他背心上。
白玉堂鼻头也发酸得厉害,劫后余生,惊喜交加。突然想起蒋平,连忙说:“二哥,你带治内伤的药没有,四哥不好了。”
韩彰立即放开他,抹了一把眼泪,道:“我带得有雪蛤玉参丸,四弟怎么了?他现在在哪儿?”他就怕事多,方方面面的东西都准备得有。
“雪蛤玉参丸好!四哥受了内伤,躺在里面。”白玉堂说着就带着韩彰走到他们藏身之处,对缝隙内的人喊道:“封应侯,我二哥来救我们了,快把我四哥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