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简在空荡荡的婚房中独坐了一夜。米禽牧北就那样消失在夜色中,不知去向。听仆役说他当晚就离开了将军府。他肯定也跟自己一样一夜未眠,也不知道他手上的伤怎么样了。
第二日天亮之后,赵简换上常服,走出卧房,却在内院门口碰到了一身戎装的紫如。
“这是要软禁我吗?”赵简问道。
紫如生硬地行了一个礼,淡漠地说道:“将军吩咐了,夫人如果想出去,我们不得阻拦。但将军让属下提醒夫人:一切后果自负。”
赵简倒也平静,“我就四处走走,不会离开将军府。”
“夫人请便。”紫如让开一条道。
赵简正往外走,却听见紫如又在背后叫住她:“夫人!”
“还有什么事吗?”她回过头。
紫如上前一步,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夫人的毒药,是属下奉太子之命换掉的。”
“你?”赵简并不惊讶,但紫如眼中若隐若现的怒火让她有些心怯,“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紫如跟了夫人两年,对夫人的才能品行钦佩有加。可没想到,你有一天竟会这样对大将军!大将军对你一往情深,谁都看得出来,你怎么能对他如此不珍惜?你可别忘了,大将军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不珍惜,自有人珍惜!”紫如语气深沉,努力克制着愤怨。
赵简诧异地侧过头,“莫非你……喜欢他?”
“夫人此言差矣。”紫如正色道,“我喜欢的人不是大将军,但他却是我喜欢的人的恩人,也是我敬重的人!紫如只是想告诉夫人,大将军在军中有无数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的追随者,如果他有什么不测,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倘若有一天大宋对他不利,我们夏军定会让大宋千倍万倍地偿还!”
赵简心中一凛,紫如这是在□□裸地威胁啊。但她知道,紫如的话一点都不夸张。以米禽牧北在现在这支右厢军里的威望,如果昨晚的真相被公开,不但她立马会被千刀万剐,怕是连米禽牧北自己也压不住夏军要复仇大宋的怒火。
紫如见她神色紧张,语气也松弛了一些,“不过夫人现在不用担心,知道此事的只有将军的几个亲信。他昨晚已经命我们严守机密,半点不得泄漏。”
赵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