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属下这里有几个消息。”山鸮在书房门口向刚用过早膳的米禽牧北禀告道。
“说。”米禽牧北正拿着一支笔批注一封信件,头都懒得抬一下。
通常,他派往各处的探子会在每天清晨的这个时候把消息汇总起来送到他的府里,这也就是例行公事。
“房当桂平死在大牢里了。说是自杀。”这是第一个消息。
米禽牧北拿笔的手顿了顿,又继续往下写。“是不是自杀不重要,反正他也就是留给我爹自己去处理的一枚弃子。”
“第二件事,是没藏宝历昨天夜里拉着几大车家当,偷偷出了兴庆府。”
“哦?”米禽牧北抬起头,冷笑一声,“我还没去找他呢,他自己倒做贼心虚先溜了。”
看来,那天兴庆府外的刺客,果然就是没藏宝历派的。他现在失了权势,还有些钱财,就只能靠□□来搅和一下了。
“往什么方向走的?”米禽牧北接着问道。
“出东门向正东而去。”
“向东?”他沉思片刻。
兴庆府向东再走两三天的路程,就是夏辽边界,也正好是左厢军总部神勇监军司的驻地。
“派人盯着。我看他还能跑到哪儿去。”
“是。”山鸮应道。“还有一件事。”
他凑到米禽牧北的书案旁,稍稍压低了一点声音,“有人看见赵参军刚刚去了水华殿。”
“什么?”米禽牧北一改之前的从容,立刻放下了笔,警觉地转了转眼珠,“她自己去找太子了?”
赵简跟野利浪烈打过招呼,便来到水华殿的正厅里候着。她手里捏着那块玉佩,额头却在微微冒汗,紧张地思索着一会儿该怎么跟宁令哥开口。
其实自从昨天得知了这件事,她就在犹豫是直接来告诉宁令哥,还是先告诉米禽牧北。她拿着玉佩想了一个晚上,终究还是觉得此事对自己的触痛之大,足见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把宁令哥当成朋友一样看待。作为朋友,遭遇这样的惨痛,自然是需要亲自来告知的。
宁令哥出来的时候,赵简见他面容憔悴,眼眶发黑,显然一直没有休息好。宁令哥看到赵简一人前来,有些惊讶,但也客气地招待赵简上座用茶。
“赵姑娘一大早就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