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要再喝吗?”
米禽牧北委屈地看着他,想把酒坛抢过来却使不上力,只能不服气地喊:“你给我!”
元伯鳍纹丝不动,对一脸怨气的米禽牧北说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让你继续喝。”
“什么问题?”米禽牧北半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问道。
“告诉我,在祁川寨给你送布防图的宋军叛逆是谁?”元伯鳍轻声问道,尽量不让米禽牧北察觉到语气中的不寻常。
“宋军……叛逆?”米禽牧北一仰头,迷糊地靠在椅背上,“让我想想……”
元伯鳍期待又紧张地盯着他。片刻的沉默,让他能听得到自己砰砰的心跳。
米禽牧北突然咯咯地笑起来,笑得他头皮一阵发麻。
“元伯鳍,”米禽牧北一手撑着脑袋半眯着眼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背叛你的人是你自己的君主,你会怎么想?”
“你说什么?”元伯鳍大惊失色,“不可能!”
米禽牧北看着他惊慌的样子,笑得更放肆了,笑着笑着却渐渐转成了哭腔。他抓住元伯鳍的手,两眼通红,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你们大宋最讲忠孝,我们夏也跟着学。君要臣死,臣不死是为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则为不孝。所以君主就可以随意背叛臣子,父亲就可以随意背叛儿子,是吗?”
元伯鳍明白过来,米禽牧北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在借题发挥,说自己的事。
他有些失望,却又忍不住想要安慰这个满腔悲愤的少年,便顺着他的话答道:“从道不从君,从义不从父。如果君父不仁,自然不能愚忠愚孝。”
“你真是这样想的吗?”米禽牧北抬起头,眼神迷离而痴狂,“你可怜你弟弟,但你却只敢偷偷保护他。你敢把他带到你父亲面前,让你父亲承认自己的错误,让你父亲善待他吗?”
元伯鳍被问得一时无言。他有自己的道义和原则,但君父有错,也只能尽自己的努力去替他们弥补。忤逆犯上的事,他从来都做不出。
“我们能做的,就是坚守自己的本分。”他声音低沉地答道。
“坚守本分的都死了!”米禽牧北却突然哀嚎般地嘶吼着,“他们都死了!都被我爹和元昊害死了!现在……现在轮到我了……”
元伯